我怒喝一聲,狠狠一把抓向方老爺子。
方老爺子趕緊就往後退,同時叫道:“河西王,救我!”
河西王也真救,他是鐵了心要護方家,哪怕跟我鬧翻,也要護着方老爺子。
也是,二十年的交情啊,豈是我一個小南王能比的。
“這是我的地盤,你再放肆,我真不客氣了!”河西王再次抓住我的手腕,沖我怒目而視,眼中殺氣騰騰。
我真不是河西王的對手,多少年前他就是天階上品了,如今實力隻高不低,哪裡是我一個地階上品可相比的?
我掙紮了兩下,沒掙紮開,河西王确實對我真的不客氣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随時都能對我動粗。
看到我被制住,方老爺子頓時更加得意,又往後退了幾步,哈哈大笑着道:“張龍,小南王怎麼了,你狂什麼狂?你别忘了,這裡是河西省!我們跟河西王的關系,是你永遠無法企及的。有河西王在這裡,永遠沒有你的出頭之日,你也永遠不可能戰勝方家!”
方鴻漸也呼了一大口氣,知道自己徹底地安全了,同樣志得意滿地說:“張龍,之前讓你幾個回合,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好嘛,給你道歉不行,給你送禮還不行!老子花幾百萬買的車,被你砸了個稀巴爛!你不是要殺我們嗎,倒是過來殺啊,我就不信河西王在,還能讓你小子給翻了天!”
看看這父子倆的德行,完全诠釋了什麼叫做小人得志!
這樣的人如果不除,我們在榮海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好,是你說的。”我沉沉道:“我今天一定會殺了你們的。”
“我倒看看,你怎麼殺?”河西王同樣語氣冰冷,仍舊死死地攥着我手。
方鴻漸和方老爺子樂歪了嘴,繼續挑釁着我:“你倒是來啊,隻會打嘴炮嗎?”
我一隻手被河西王攥着,另一隻手伸了出來,舉着一塊木牌,給河西王看。
河西王的神色頓時一震,目光變得十分複雜。
“牌到如人到。”我說:“河西王,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還是說你做了多年的封疆大吏,連這塊牌子也不認識了?”
“不敢……”
河西王放開了我的手,同情地看了方老爺子和方鴻漸一眼,歎了口氣,低下頭去退到一邊。
我則冷笑着,朝着這倆王八蛋走了過去。
方老爺子和方鴻漸剛才還在笑着、樂着,現在當然大吃一驚,立刻問道:“河西王,怎麼回事?”
河西王沉沉地道:“他拿了春少爺的牌子,如同春少爺親臨是一樣的……他要殺了你們,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說着,河西王又歎了口氣:“老方,對不住了,你死以後,我會厚葬你的!”
河西王說得沒錯,我确實拿出了春少爺的牌子。這是我離開天城前,春少爺親手交給我的,他也知道河西王的脾氣,擔心我會遭遇麻煩,特地給了我一道護身符,春少爺想得挺周全,現在果然用上了,我非常感激他。
一開始我都不計劃用這東西的,一旦用了,就代表局勢很難看,起碼說明我跟河西王有了分歧,才要用這東西壓他一頭,得罪他是必然的了。
但是現在不得不用,方家父子倆的那副嘴臉,我要放過他們,簡直天理不容!
春少爺的牌子确實好使,河西王雖然一臉不忿,但還是退到一邊去了,看來他和傳聞中的一樣,桀骜歸桀骜、高冷歸高冷,對春少爺還是挺忠心的。最起碼的,殺手門那份卧底名單裡面就沒有他,戰斧應該試圖拉攏過他,但沒成功。
河西王退到一邊,我終于毫無阻礙地朝着兩人走去,我一邊走,一邊發出冷笑,身上的殺氣也散發出來,猶如行走在陽間的死神!
方鴻漸和方老爺子意識到河西王已經不能成為他們的保護傘,并且命懸一線,當然驚得掉頭就跑。
别說,這倆人跑得都挺快,别看方老爺子滿頭白發,手裡還拄着一根拐杖,七八十歲的年紀了,跑起來跟兔子一樣快,和他正值壯年的兒子不相上下!
可惜再快也快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