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娘娘再次氣得大叫:“春少爺,你可别嘴硬了,你再這樣,我和南王都走了啊!”
春少爺這才不說話了。
這師兄妹三人,不論關系如何複雜,如何愛恨交加,起碼現在是一條心。
南王則是笑盈盈的,看着左右的人,說道:“各位真是辛苦,竟然追到天城來啦?”
二叔等人還是不說話,趙英才陰沉沉道:“南王,你和春少爺不是死對頭嗎,怎麼幫起他的忙了?”
南王笑着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啊,再怎麼仇深似海的死對頭,也不妨礙同仇敵忾的時候在一起嘛。我說真的,你們抓錯人了,我倆之所以聯手,是為了對付戰斧!戰斧都知道吧,戰斧的危害,不用我說你們也都清楚。想必你們也聽說了,這些天我們幹掉不少戰斧的人,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啊。”
趙英才冷哼一聲:“别跟我扯這些!他們有害,你們就有益了麼?你們和戰斧的行為一樣惡劣!戰斧要打,你們一樣得抓,蒼蠅老虎一個都跑不了。”
“你說這話我就不高興了。”南王認認真真地說:“你們打戰斧了嗎?是,或許你們曾經打過,但是抓了之後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放了!我天,你們也真好意思啊,你們對付不了老外,欺負我們倒是一個頂仨。”
南王說的這些不是沒有,我在二叔的日記本裡就見到過,他們曾經抓過戰斧的人,但是不知什麼原因,又給放了。
春少爺也笑着說道:“就是,我們幫着打一下戰斧吧,你們還不樂意,反過來抓我們,真成洋人的狗腿子啦?”
這一番話,說得趙英才憋紅了臉,但他還是咬牙切齒地說:“戰斧的人不是好東西,你們也不是什麼好鳥,今天一個都跑不掉!”
說着,他便身先士卒,頭一個沖了上去。
其他人也紛紛一擁而上。
但是可想而知,這可是南王和春少爺啊,隐殺組和殺手門的首領,絕對頂尖級别的高手,一個炎夏第一鐵拳,一個炎夏第一快劍,哪裡能攔得住!
砰砰啪啪、咔咔嚓嚓,也就那麼十多個回合,金槍和木頭甚至沒來得及趕過去,南王和春少爺就已經突破重圍逃走了。
三英和五行兄弟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各自唉聲歎氣、捶胸頓足。
我和紅花娘娘則松了口氣。
但是人都跑了,急也沒有辦法,三英和五行兄弟聊了一下,雙方都是來天城執行任務的,約定有事互相打個招呼,便分開了。
三英先走,五行兄弟剛和紅花娘娘動了手,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也都走了。
“二叔!木頭叔!”我叫了一聲。
他們幾個回過頭來,沖我擺了擺手,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南王,不知要在天城要呆多久,好在無論南王還是春少爺,都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了,隻要提防着點,一般沒事。
這天過去以後,就再也沒有二叔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裡。至于南王和春少爺,當然也是倍加小心,出門總是會帶随從,這期間也一直沒有薩姆的消息。
至于我,還是每天練功,突破天階以後,還真的是寸步難行,手鍊不管用了,融氣丸也不管用了,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努力。
因為薩姆始終沒有消息,目前也暫時很平和,殺手門和隐殺組沒有再鬥,戰斧也沒有了活動的痕迹。
我得以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練功上,雖然短時間内沒有什麼進步,但比起其他人來已經強得多了。趙虎還在鳳凰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地方沒信号,聯系不上;程依依還在閉關,老乞丐總說她在關鍵時刻,但也遲遲沒有見她突破天階。
我偶爾會給老乞丐打電話詢問程依依的近況,但換來的總是“閉關”二字,我實在是太想程依依了,求了好幾次後,老乞丐終于答應我見程依依一面,但不能打擾她,遠遠地看一眼就好。
程依依在紅花大樓裡的某個房間閉關,我是隐殺組的,理論上來說不能進去。
——隐殺組和殺手門雖然處于合作狀态,但也沒到可以随便進入對方總部的地步。
但我可以,有老乞丐領着我,誰也沒法說什麼,而且春少爺都不會攔我。就是這麼神奇,我可能是整個炎夏唯一能夠随便進出紅花大樓和杜鵑大廈的人了,當然,紅花娘娘應該也沒問題。
進入紅花大樓,好多人都看我,但都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