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周晴吃驚地說。
“對!”我說:“我易了容。”
周晴還是非常吃驚,瞠目結舌地看着我,好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接着問我:“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了?”
我說:“我請來了少林寺的幾個幫手對付向大力,易容成了和他們一樣的秃驢。”
說着,我又指了指旁邊的少林四老。
直到這時,周晴才發現旁邊竟然還有人在,都是和我一樣白眉毛、白胡子的老頭。
“能對付得了向大力麼?”周晴疑惑地問。
一般人都會有這個疑問,畢竟向大力是國家高級的罪人,身手絕對算得上是炎夏頂尖的戰鬥力了。
我說:“我專程從少林寺請過來的幫手,還能對付不了?他們都是向大力的前輩,其中一個還是向大力的授業恩師。”我一一地給周晴介紹伏龍、伏虎、伏豹和伏獅。
自從發生過之前的事後,我對周晴還是比較信任的,起碼沒有之前那麼提防了,而且她跟程依依都和好了,我還糾結以前那點恩怨也沒意思。
普通人對少林寺的敬仰可以說是猶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聽說這幾位都是少林寺的高手以後,周晴别提多激動了,立刻握着我的手說:“太好了張龍,麻煩你一定要幹掉向大力,葉良被他給抓走了,我就是來救葉良的!”
葉良被向大力抓走了?!
我立刻問周晴:“到底怎麼回事?”
周晴便給我講了她和葉良這一個月來的經曆。
原來,葉良放出那枚彩色的信号彈,肅清齊魯大地上的剪刀會成員,放走我們之後,自知向大力不會放過他和周晴,便早早地離開濟城,希望遠離齊魯,逃避向大力的追殺。
事實也的确如此,向大力知道二人所幹的事情後,果然憤怒不已,親自動身去抓他們倆了。
這些天來,他們走南闖北,幾乎踏遍炎夏的每一個角落,但是無論走到哪裡,始終無法擺脫向大力的追蹤。這世界上,最了解徒弟的好像就是師父了,像是趙虎、程依依等人,剛拜酒中仙和老乞丐為師時,也是想方設法地逃,但每一次都被抓回來……
葉良和周晴也是這樣的,無論他們到了哪裡,向大力都好像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他們兩人始終籠罩在向大力的陰影之中。葉良倒是足夠聰明,多次和向大力鬥智鬥勇,每一次都險之又險地恰好逃走。
但向大力又很快地追上來。
兩人真心快要撐不住了,每天生活在擔驚受怕中,感覺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頭。終于在某個晚上,葉良留下一封信後不辭而别,原來,他選擇投降,主動去向大力那邊擔下所有罪責,就希望向大力能放過周晴一馬……
向大力倒是給了這位昔日徒弟一個面子,果然放過周晴,隻把葉良給抓走了。
講到這裡,周晴已經泣不成聲,抓着我的手說:“我哪能放下葉良啊,我必須要回來救他,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張龍,看到你我太高興了,麻煩你一定要救救葉良……”
我立刻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救出他的!”
接着,我又安慰周晴,讓她不要激動,我和少林寺的幾位高僧都在這裡,一定能夠拿下向大力的。
周晴終于慢慢平複了情緒,不再哭了。
我便回頭沖少林四老說道:“咱們又得多救一個人了!”
少林四老紛紛點頭,說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句話,本身就是從佛門傳出來的,佛教能夠延綿這麼多年而不衰落,還愈發得到普通人的敬仰,必然有其道理。舍身忘死、普渡衆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佛門弟子看到有人受難,絕無袖手旁觀之理!
我很感激少林四老,同時我自己也十分感慨。
實話實說,從認識葉良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想到有一天還會救他。當然,人家上次主動放了我們,這次就當做報恩吧。我也不指望和葉良化幹戈為玉帛,因為我們就不是一路人,注定是在對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