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能出什麼問題,派幾個人護送她呗!”
接着,我又對張老闆說:“找幾個人,送她回城裡去。”
張老闆不敢怠慢,立刻去找人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當兵的過來了。陳冰月還不願意走,但被我狠狠一瞪,隻能離開。衆人面面相觑,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懶得解釋,擺擺手說:“大家繼續挑馬。”
魏子賢平時的人設就很高冷,在外面對陳冰月一向就很冷淡,大家不敢勸,也不敢說什麼,各忙各的去了。
我和甯公子先挑好馬了,張老闆便帶我倆去換護具。
打獵畢竟是個危險的活兒,現場護衛再多,幾百畝地也護不過來,何況我們還騎着馬,所以各種裝備還是要齊全的。在門口的大房子裡,我和甯公子各自進了一個單間,裡面有不少的護具,護膝護腿護胳膊的,應有盡有。
陳冰月走了以後,我煩躁的心才慢慢平和下來。
我很快就挑好了自己的型号,并且穿戴整齊,出門一看,甯公子還沒出來,便過去敲他的門。
剛要敲,卻聽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似乎甯公子在給誰打電話。
“依依……”
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一下緊繃起來,耳朵也貼過去。
“依依,你先别急着挂。”甯公子着急地說:“師父去世以前,曾經委托我照顧你的,我是放心不下你,才會每天給你打電話。依依,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我想過去看你,但是你又不讓……是是是,我知道你不需要,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說着說着,甯公子竟然哽咽起來:“依依,以前師父還活着的時候,有些話我一直不敢和你說……現在師父不在了,我覺得有些責任,我一定要承擔起來,既然師父臨終前交代了我,我就必須對你負責到底……我不是要幹什麼,我是真覺得我有能力照顧好你……喂?喂?”
程依依顯然挂了電話。
甯公子沉默許久,竟然微微啜泣起來。
聽到他的哭聲,我也有點心疼,我不知道事情怎麼鬧到這地步的,當初我确實讓他照顧程依依的,那時候我是真怕甯老會對程依依不利。但是現在,甯公子似乎陷進這句話裡出不來了,即便程依依無數次拒絕他,他也還是執迷不悟、死撞南牆。
該說他是負責任,還是“拿着雞毛當令箭”呢?
我輕輕敲了敲門。
甯公子的哭聲戛然而止。
“誰?”
“我。”
聽到是我的聲音,甯公子立刻來開了門,剛才還哭個不停的他,現在已經擦幹眼淚,甚至挂着微笑,以最好的狀态面對我。
“魏公子,你換好啦?”
“是啊,你呢。”
我上下看看甯公子,護具才隻上了一半。
“馬上就好,再等我一會兒哈。”
甯公子返回屋中,等他再出來時,果然都穿好了,我倆便有說有笑地出去了。
其他二代基本也都穿好護具,正在各自試驗着馬,摸摸馬的脾氣。
我和甯公子剛剛站定,就有人牽着兩匹馬走過來,正是我倆之前挑好的燒雲和臘梅。這兩匹馬非常漂亮,一匹通紅,一匹雪白,誰看了都喜歡。但讓我意外的,是牽馬的人,竟是莫魚!
靠,莫魚怎麼到這來了?
聚會能混進來,獵場也能混進來,莫魚這也太無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