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如果我不主動聯系别人,别人是絕對不會主動聯系我的。
我被邊緣化了,趙虎、程依依等人聯系不上,龍虎集團幹脆名存實亡,南王還在病房裡躺着,羅子殇等人集體蟄伏,隐殺組被殺手門壓得擡不起頭,就連古老頭都打算配合春少爺,讓童耀和河西王協助殺手門……
可能這就叫做樹倒猕猴散吧。
我真心覺得,這可能是我有史以來最灰暗的時刻了。
但我不是那種輕易會絕望的人,兒時的經曆讓我百煉成鋼、堅硬似鐵,這點挫折想擊敗我,門都沒有。我還是很努力地參與各種聚會,很努力地去和各種二代接觸,很努力地想要接近甯家……
我堅信,問題一定出在佩蒂身上,隻要抓到佩蒂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我每天絞盡腦汁,想着怎麼去抓佩蒂,如果我能抓到佩蒂,絕對不再錯過機會,哪怕用上滿清十大酷刑,也要從佩蒂口中挖出秘密。
至于春少爺,他就沒把心思放在甯家,而是從其他地方尋找戰斧的蛛絲馬迹,我覺得他的路線錯了,肯定是不如我。
等着瞧吧,最終的勝利一定是屬于我。
我堅信,我堅信!
當然,要說沒一個人理我也是不對的,起碼陳冰月就在持之以恒地聯系我,隻是我一向不太愛搭理她罷了,她也幫不上我什麼忙。
這天下午,陳冰月突然給我打電話,說甯公子在某酒店舉辦舞會,問我去不去?
甯公子并沒有邀請我。
但我還是說道:“去!”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接近甯家的機會。
于是到了晚上,陳冰月開車來接我,接着載我去長安街的某個酒店。
我和陳冰月今晚都是盛裝出席,我是一身白色西裝,因為魏子賢長得很帥、氣質也好,整個人可謂潇灑帥氣;陳冰月穿了一身露背的黑色晚禮服,也是高貴典雅、光彩奪目。
我們兩人一起走進酒店,就有人喊:“魏公子、陳大小姐到!”
我們兩人都是天城有名的人,在頂級的二代圈子中也擁有不可撼動的地位。我們剛一出現,許多人都看過來,換作往日,早就湧上來一大批人,熱情地向我們打招呼了。
但是現在,他們看了一眼之後,便又回過頭去,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像是沒看見一樣。
因為我的緣故,就連陳冰月都遭到了冷落。
我和陳冰月面色平靜,繼續往裡走去,雖然很少有人主動搭理我們,但當我們和某人的目光撞上時,也必定會迎來一聲禮貌的問候。
雖然有些疏遠,但還不至于被人排擠。
音樂很輕,我和陳冰月每人拿了杯酒,朝着甯公子一群人走了過去。
今晚這個舞會是甯公子組織的,邀請來的大多都是二代,甯公子所在的人群,當然是最核心的圈子了。我和陳冰月走過去後,甯公子也端了杯酒,笑着說道:“魏公子,陳大小姐,你倆來了。”
我也笑着和他碰了下杯,說道:“你不邀請我,我就隻好自己來了。”
甯公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道:“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給忘啦!下次、下次一定記住叫你。”
“好說,機會還多的是。”
“對對對,多的是。”
我和甯公子碰杯喝酒,看上去親密無間,其實心中隔着一條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