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興門現在損傷慘重,想要振興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之前喬戈爾說了,除了顔宴,其他旗主都死掉了,這讓興門怎麼在東洋立足?
藤本一郎說道:“那你什麼意思?”
我說:“之前你們關了不少華人,放出來吧。”
藤本一郎略一沉思,說道:“哦,你說的是南王、趙虎等人吧?”
我立刻點頭:“是的!有了他們,興門一定能再振興!”
藤本一郎又想了想,卻搖搖頭:“不行!”
“為什麼?”
“那些人很厲害,我親眼見識過。”
這叫什麼理由!
我很無語地說:“他們當然厲害,否則我要他們幹嘛?”
藤本一郎沉沉地道:“喬戈爾到底有沒有控制東洋的心,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确定,隻是為了防範那種可能性,我才打算給他設置阻礙,起碼不能讓他那麼容易的稱霸裡世界。與此同時,我也不能讓興門太強大了,炎夏不是有句老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麼?這句話用在我們這裡也很适合,我信不過戰斧,也信不過興門……”
搞了半天,藤本一郎擱這玩“制衡”了!
他可真是把權謀那套玩的爐火純青,不愧是東洋第一公子啊。
我真的很無語,正想再勸他幾句什麼,藤本一郎又說:“張龍,趁我還沒反悔,你趕緊走!否則的話,叫我父親或是喬戈爾知道,你想走都走不掉了!”
我徹底無話可說了,隻能轉身離開。
藤本家的府邸也有一圈長長的圍牆,繞過這道圍牆才能走到外面的馬路上,我剛轉過彎去,就聽身後傳來喬戈爾的聲音。
“藤本君,人都走了?”
“哦,喬戈爾先生,是的,人都走了。
我則趴在圍牆邊上往大門口張望。
喬戈爾剛從院子裡出來,正站在門口和藤本一郎說話。
“藤本君,剛才我和你父親談了談,才知道了上原飛鳥的事……我真是深表遺憾!”
藤本一郎搖了搖頭:“那沒關系,選擇的路不一樣,各走各的也就是了。”
“藤本君真是豁達。”喬戈爾歎着氣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好像很多人對我有意見,總覺得我要控制東洋,他們也不想想,我哪有那個本事嘛!”
藤本一郎笑着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喬戈爾先生如果沒有這個野心,又何必在乎别人怎麼說呢?”
“可問題是……”喬戈爾無比為難地說:“我就是有這個野心嘛……”
面對藤本一郎的不信任,我實在是無可奈何。
沒辦法,就像他說的一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防範我們也是很正常的。他肯放我離開,願意讓我制衡喬戈爾,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我也不能不識擡舉,所以邁開腳步就走。
要不是喬戈爾突然說話,我已經走遠了。
我以為喬戈爾和藤本一郎隻是随便拉拉家常,沒想到兩人剛說幾句,就把我震驚了!
我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喬戈爾承認自己有控制東洋的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