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棍狀物,而是刀背。
但顔宴的眼睛也夠毒辣的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沒事,别問了。”
顔宴沉默一陣,說道:“龍哥,你先躺在床上休息,我去拿紅花油來。”
說着,顔宴便奔出門去。
我便趴在床上,等着顔宴回來。
顔宴很快就回來了,認真地幫我上起藥來,脊背并沒有什麼敏感的,所以就由着她了。顔宴經驗豐富、力度适中,溫暖纖細的手在我背上擦來擦去,疼痛頓時減輕了許多,我也長長地松了口氣,說了一聲:“謝謝。”
“龍哥,你轉過來,我再幫你擦擦前面。”
“不用,前面我自己能夠得着。”
我坐起來,從顔宴手裡接過紅花油來,擦拭起了自己胸前的部位。
顔宴低着頭,始終都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輕微的啜泣聲,我吃驚地朝她看去,就見她的臉上布滿淚痕。
“你這是怎麼了?”我很驚訝。
“龍哥……”顔宴擡起頭來,淚流滿面地說:“你身上的秘密好多啊,為什麼從來不肯告訴我呢,是不是不把我當自己人啊!”
我瞞着顔宴的事确實挺多,每次她問我什麼,我要不想講了,就會說這是機密,她也盡到一個下屬的責任,不聞不問少說多做。
但是現在,她好像真的忍不住了。
我趕緊說:“你别多想,是我私人的事,不太想講罷了。”
顔宴卻仍哭着:“龍哥,你就是拿我當外人,你就是不信任我……”
顔宴哭得梨花帶雨,我是一點轍都沒有,隻好說道:“你别哭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接着,我便把今晚的事原原本本、前前後後給她講了一遍。
“就是這樣。”我說:“西川認為勝過我是輕而易舉,完全不畏懼随後的總決鬥,所以我算是撿了條命……”
“原來是這樣啊……”顔宴的身子有些發抖,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吓得,眼淚竟然又流出來了:“龍哥,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我好帶兄弟們去支援你!”
我笑着道:“哪裡來得及啊,當時被好幾百人包圍,還有西川和各組組長,誰會讓我給你打電話,再等你帶着人過來啊!”
“那你後來為什麼不說?”
“沒必要啊,事情已經出了,難道再找他們報仇去嗎,咱們的實力也不允許啊!沒事,等總決賽上,我吃一顆爆氣丸,把西川給打敗了,我就是東帝了,他們誰都得聽我的話……”
我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身上擦藥,一副漫不經心、無所謂的樣子。
“龍哥!”
顔宴突然叫了一聲,整個人都撲進我懷裡,“哇哇”的哭了起來,眼淚都淌了我一胸膛。
我當然很吃驚:“你這是怎麼了?”
“龍哥,你承擔太多了,我覺得好心疼啊,作為你的手下,我一點作用都沒起到……”顔宴哭得更加兇了。
我當然是哭笑不得,将她推開說道:“好了,我不是沒事嗎?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興門要是沒你,早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