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少爺立刻瞪大了眼:“你說什麼,你讓我給你跪下?!”
身為殺手門首領,高級罪人,炎夏第一快劍,現在竟要給我跪下,難怪春少爺會受不了。但沒辦法,這就是興門入會的規矩,紅花娘娘在旁邊說:“師兄,别廢話了,快跪下吧!”
春少爺急着眼說:“我怎麼能給他跪下……”
“那你還入不入興門,鬥不鬥上原飛鳥了?”
“入啊,鬥啊!”
“那就跪下!”
春少爺實在沒轍了,咬了咬牙,又狠狠瞪了我一眼,這才“噗通”一聲跪在我的地上。
我的媽,當春少爺給我跪下的刹那,别提我心裡有多爽了,簡直要爽翻了!
這世界上,大概隻有劍神曾經有過這個待遇吧?
當然,我喜怒不形于色,不可能表現在臉上的,仍舊裝作很淡定的樣子,面色嚴肅地說:“從今天起,春少爺就是我興門中人了,如若違背三十六誓,就受‘三刀六眼’家法伺候!”
春少爺緊張地說:“三刀六眼?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趙虎和程依依已經走到他的兩邊,手中分持一柄砍刀,用刀背輕輕在春少爺身上拍了起來。
而我則繼續說道:“自入洪門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爾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爾妻我之嫂,爾子我之侄,如有違背,五雷誅滅……倘有父母兄弟,百年歸壽,無錢埋葬,一遇白绫飛到,以求相助者,當即轉知,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洪家兄弟,雖不相識,遇有挂外牌号,說起投機,而不相認,死在萬刀之下……”
念叨完了這一連串之後,我才繼續說道:“斬鳳凰!”
所謂的斬鳳凰,就是斬雞頭了,砍下一隻大公雞的頭,接着将血滴入白酒,大家喝下,從此便是洪門中人。二條手起刀落,砍下一隻公雞的頭,又将雞血滴入衆多碗中,我和春少爺等人便一起喝了。
“禮成!”我朗聲說道:“從今天起,春少爺便是洪門一員了!”
衆人噼裡啪啦地鼓起掌來,還有歡呼。
春少爺這才站了起來,來到我身前低聲道:“張龍,我可跟你說啊,剛才那些都是假的,都是為了幫你拿下東帝!”
我笑着說:“我當然知道了。”
即便如此,能讓春少爺給我跪下,也是相當爽的一件事啊。
與此同時,我也對西川說:“現在可以了吧?”
西川沒辦法了,隻好點了點頭。
春少爺咬了咬牙,這才重新拔出長劍,下了城牆……
為了能和上原飛鳥再度決鬥,春少爺忍辱負重,當衆給我跪下,聽我訓誡、斬了雞頭、喝下血酒,走完一整套流程,才算入了興門,别人也不能再閑言碎語。
春少爺撩起長劍,來到村外的小廣場上,站在上原飛鳥的身前。
春少爺自信滿滿,劍指上原飛鳥,城牆上也呼聲一片,衆人都在為他呐喊助威。對面的人也是一樣,在西川和杉江的帶領下,為上原飛鳥大聲呼喊。
炎夏第一快劍VS東洋第一快劍,究竟誰能更勝一籌?
我曾經見過這兩人的決鬥,春少爺是不如上原飛鳥的,二人百餘招過後,春少爺就輸了。春少爺說自己有了進步,可才過去兩個月啊,他又有多大的進步呢?
所以我還是很緊張的,目不轉睛地盯着春少爺,雖說已經做好輸的準備,但還是希望他能赢。
隻要他再赢一場,我就是東帝了。
“又見面了。”廣場上,春少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