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你别太過分了……”
“張龍,過分的是你,你已經卸任了,不要再插手興門的事,不管我們在東洋做什麼,都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說着,吳悠便手持一柄單刀,朝着婦人這邊劈了過來,風沙堂的人當然不願意,齊齊攻向吳悠。但他們哪裡是吳悠的對手,被吳悠幾刀就砍翻了,眼看着吳悠就要殺死婦人,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立刻拔出飲血刀來和吳悠戰在一起。
這是我和吳悠第一次交手,之前就聽陳近南說過,吳悠最近剛突破了天玄境,一交手果然如此,這家夥明顯比我厲害一些,至少是天玄境一重的實力。
所以不用多久,我便敗下陣來,被吳悠一刀砍翻在地……
“龍哥!”
“龍哥……”
顔宴等人都慌了,想撲上來,被吳悠大聲喝止了。
“搞清楚現在誰才是首領!”吳悠惡狠狠道:“搞不清楚的話,問問我手裡的刀!”
現場立刻一片寂靜,顔宴等人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敢說,各個憂心忡忡地看着我。
“唰”的一聲,吳悠将單刀指向了我,冷聲說道:“張龍,知道我為什麼從一開始就不待見你嗎,能做興門首領的人,哪個不是天玄境啊,怎麼會混進來你這個南郭先生的?天階上品,你也真好意思,就算你不主動卸任,南哥也不會讓你當首領的!既然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南哥也就順水推舟,假裝賣你一個面子……你走就走了吧,竟然又回來了,還想插手興門的事,你說你是不是自讨苦吃?”
是這樣嗎?
陳近南不光看不上顔宴,其實也看不上我?
回想起陳近南和煦的笑容、溫暖的面龐,實在沒覺得他看不上我,八成是吳悠在挑撥了。
我咬着牙說:“吳悠,我沒想插手興門的事,就是希望你别殺這個女人,難道我連這點情面都不值嗎?”
我肩膀上被吳悠劈了一刀,這個時候血流如注,說話也有點喘。
吳悠“嘿嘿”地笑了兩聲,沉沉地道:“你答對了,你在我這就是一文不值,和一堆臭狗屎其實沒有區别。”
“吳悠,你别太過分了!”
“我就過分,你要怎樣?”吳悠笑呵呵的,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臉,“張龍,看在你是前首領的份上,我就放過你這一次了,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東洋已經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吳悠,你初來東洋,一夜之間就殺這麼多人,整個東洋黑界都會被你激怒,藤本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嘿嘿,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既然敢這麼做,就是有把握的。”
“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想多問問,吳悠就皺起了眉,不耐煩地說道:“我都說了,跟你無關,你有什麼資格問我?再說一遍,看在你是前首領的份上,趕緊給我滾蛋,不要阻礙我一統黑界!”
說着,吳悠又擡刀朝着旁邊的婦人劈去,那我肯定得攔着啊,再次舉起飲血刀來,“铛”的一聲攔住吳悠。
“張龍,沒完了是吧?!”
吳悠終于大怒,狠狠一刀劈向了我。
“不要!”
顔宴等人終于看不下去了,一瞬間至少沖出來幾十個人,他們倒不至于攻擊吳悠,而是拼命攔着吳悠,這個拽着吳悠的胳膊,那個抱着吳悠的肩膀,一個個說着:“吳哥,算了、算了……”
趁着這個機會,我立刻一躍而起,抓着婦人、孩子竄上屋頂,迅速逃之夭夭。
“張龍,你敢和我作對,我跟你沒完……”身後,傳來吳悠憤怒的聲音。
我沒有搭理他,瘋了一樣地往前跑着,并且迅速拐進小巷之中,一通七拐八繞之後,躲進了一棟破舊的、無人居住的民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