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先這樣了。”藤本一郎和我道了個别,先離開了。
直到這時,東洋黑界的人才圍擁上來,個個又興奮又激動,先是謝謝我幫他們除了吳悠,接着又恭喜我繼續當東帝,還說吳悠算個什麼東西,哪有資格和我争呢?
聽着這些恭維的話,其實我的心裡不太舒服,搞得好像我和吳悠争權奪利似的,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對興門首領不感興趣,對東帝更沒什麼興趣,幫着東洋人殺炎夏人,更是我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殺了吳悠,我卻并不痛快,因為萬國豪的女人和孩子活不過來了。
我隻對他們說:“都散了吧,這事告一段落,以後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衆人也看出我不太愉悅,便都紛紛散了。
現場隻剩下興門的人。
興門的兄弟都圍到了我的身邊,之前我說過了,我還回來當首領,所以他們都認準我。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吳悠的屍體,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收殓了吧。”
大家便收殓了吳悠的屍體,跟我一起回到了興門東洋分會的總部,顔宴也聞訊趕來了,得知我根本沒叫到人,而是單槍匹馬殺過去的,也是又緊張又害怕,還好最後結果還算完美。
我把大部分人都遣散了,隻留下一小部分守在總部,然後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裡,給陳近南打電話。
我想把這事解釋給他聽。
殺掉吳悠是一時義憤,但是殺完了人,也得善後。
但,陳近南不接我的電話,之前他也說了,不讓我再打他的電話。
沒辦法,我隻好拿吳悠的手機給他打。
陳近南這回倒是接了,開口就問:“吳悠,怎麼樣了,拿下東洋黑界了嗎?”
我說:“陳先生,是我。”
“張龍?!”一向沉穩的陳近南都大吃一驚:“你怎麼會拿着吳悠的手機。”
我說:“吳悠死了。”
陳近南無疑更吃驚了:“怎麼死的?”
“是我殺的。”我說:“這件事情,我想好好給你解釋一下……”
但不等我說完,陳近南就惡狠狠道:“好你個張龍,之前你三番兩次阻撓吳悠,那個時候他就想把你給殺了,是我勸他不要,好歹你曾經也是興門的人!沒想到啊,你竟然反過來把吳悠殺了!行,行,你這是鐵了心要和我興門過不去啊,你以為你躲在炎夏或是東洋,就沒事了是吧?你等着哈,有能耐你一輩子不要出國,否則我必然會要你的命!”
說完,陳近南直接就把電話挂了,根本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我想再打,陳近南直接都關機了,顯得氣得不輕。
我很無語,非常無語,這就又給自己樹了個強敵嗎,還是在世界上完全不遜色于戰斧的興門!關鍵是,興門要是個邪惡組織也就算了,我就是舍得一身剮也要戰鬥到底,可興門是炎夏人的組織啊,在華人圈裡都很有名望的啊。
我和興門作對,相當于和整個海外的華人圈子作對了。
先不說鬥得過鬥不過的問題,根本沒意義啊。
但我到底行的端坐的正,這事就是吳悠不對,我也沒有殺錯,我已經和吳悠說了那是萬國豪的女人和孩子,他還毫不留情,能怪我報仇嗎?
我坐在辦公桌前,生了很久的悶氣,一會兒想着跟興門剛到底了,一會兒又覺得沒那個必要,能說清楚的事,何必鬧得不可開交,更何況我們還都是華人呢。
天下華人是一家啊!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給左天河打個電話,請他幫忙給陳近南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