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剛才那個大叔……”
我還沒有說完,想起來剛才那個大叔已經灰溜溜走了,讓他證明我是兇手顯然不可能了。我隻好從垃圾桶裡将衣服拿了出來,重新穿在自己身上,并且轉過身去,背對着阿爾瓦說:“現在,能證明我是兇手了嗎?我跟你說,我雖然是個華人,但我和興門沒有關系,你不要什麼髒水都往他身上潑。”
我的衣服,和大屏幕上的兇手穿着一模一樣。
就是憑着這件衣服,貨車司機才識破了我的身份。
這回能證明我是兇手了!
四周衆人再次蠢蠢欲動起來,想要沖上來将我解決掉,但阿爾瓦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疑惑地說:“你真和興門沒有關系?那你為什麼要殺掉戰斧這麼多人?”
仔細想想,阿爾瓦懷疑的其實有道理,一口氣殺掉這麼多戰斧的人,這得有多深的仇、多大的恨啊,放眼整個拉斯維加斯,甚至整個霸國,都隻有興門才有這個可能性了。
但我肯定不能說,我是張龍,我殺掉這些保安,是為了引誘你出來,好問你南王等人在哪裡吧?
所以我便說道:“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這些保安對我不太尊敬,我一氣之下就将他們殺了。嘿嘿,我是個高手嘛,當然随心所欲地殺人了,本來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結果還是被你給識破了。那沒辦法,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這事和興門沒關系,你也不用往他們的身上推,找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這話一出,阿爾瓦終于大怒,立刻說道:“我在拉斯維加斯這麼多年,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大膽,我們戰斧的人,豈是你想殺就能殺的?給我将他拿下!”
四周的人等待已久,此時此刻終于一窩蜂地朝我沖了上來。
而我等的就是這一刻了,隻要不牽連到興門,随便怎麼樣都可以。四周湧上來的人雖然挺多,既有戰斧的改造人,也有戰斧的普通成員,但我可是天玄境的高手,他們想殺死我,怕是還難了點。
我當場拔出飲血刀來,“唰唰唰”幾刀劈下去,四周便飛出去好多的人。
阿爾瓦一看,當然拔腿朝我沖了過來,準備親自将我拿下。
我要是單挑阿爾瓦,肯定不會害怕他的,甚至覺得是個機會,終于能将他抓獲了。但是他的幫手太多,局面對我就不利了,于是我立刻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所過之處根本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戰斧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飛出去,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這模樣、這姿态,像極了當年羅子殇單人雙刀獨闖金家莊園的場景,就一個字,帥!
而且,我還刻意放慢了速度,這樣可以确保阿爾瓦能跟上來。
隻要他來追我,我就能把他吸引到某條小巷子裡,再甩開其他的改造人和戰斧成員,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抱着這個目的,我在拉斯維加斯的大街上肆意奔行起來,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一會兒鑽進小巷子裡,一會兒又竄到大馬路上。
拉斯維加斯雖然是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大城市,但無論是哪裡的大城市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少不了貧民窟和小巷子,你城市再有錢怎麼了,難道還能把窮人都趕走,将他們的房子都燒掉啊?
我就盡量往這些地方跑,阿爾瓦畢竟是中高級改造人,天階上品之上的存在,勉強能跟上我的腳步,其他低級點的就完蛋了,隻能距離我倆越來越遠。
總之,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前進!
終于,竄到某個小巷子裡時,其他的改造人和戰斧成員都不見了,隻剩阿爾瓦還孤零零地跟在我的身後。
我便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巷子裡當然很黑,但頭頂的月光灑下來,足以讓阿爾瓦看清我的笑容。
阿爾瓦的臉猛然沉了下來:“你笑什麼?”
“我笑你啊。”我說:“中了我的計還不知情。”
阿爾瓦看看左右,又看看前後,似乎明白過來什麼,沉沉地道:“你是故意把我引到這的?”
“沒錯。”我承認了。
“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想幹掉你。”
我一邊說,一邊握緊了手裡的飲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