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說:“你在興門的場子工作,我們就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不管來的是人是鬼,都休想碰你一根手指頭!”
可想而知,我這番話當然又獲得了滿堂彩,大家拼命地歡呼、鼓掌,為我這樣的首領感到驕傲。
等到現場慢慢安靜下來,我才繼續說道:“好了,沒事了,大家繼續玩吧,别因為這點小事影響了大夥的興緻!”
現場重新變得熱鬧起來,玩老虎機的,玩骰子的,玩牌的,樣樣都有。
我也松了口氣,準備回辦公室去了。
相比魏子賢和魏老,我更憂心的是陳近南,這都第九天了,仍舊一點消息都沒,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我正往前走着,身邊突然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掌聲,接着有人說道:“可以啊張龍,沒想到你越來越威風了!”
又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我很詫異地轉頭看去,就見旁邊的老虎機上,一左一右坐着兩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男的不算帥氣,但眉眼間有股特别的狠厲,算是很有男人味的類型了;女的則很漂亮,臉上雖然畫着淡妝,但也顯得超凡脫俗。
我可太熟悉他們了,熟悉到差點驚叫出來,竟然也是葉良和周晴!
上次我們在齊魯大地上分别,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竟然又在這撞見了,世界也太小了。
“你們……怎麼怎麼在這?”看到他倆,我當然是瞠目結舌,同時警惕起來。
之前在齊魯大地,我們曾經合作一起幹掉向大力,但不代表我們之間就是朋友了,就連葉良自己都說過的,有朝一日還會再來找我們報仇的。
葉良說道:“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肯定不能和葉良說實話,便随口道:“我是罪人嘛,在炎夏沒處躲,就來霸國了,順便投靠了興門,在這裡謀了個差事。”
“我靠,做了興門拉斯維加斯分會的首領,這叫謀了個差事?你這是一飛沖天好吧……”葉良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小子,怎麼總是混得比我好啊,同樣都是來到海外,怎麼我就還是這麼落魄,想找你報仇都沒得機會了……”
其實葉良也不差的,之前做酒中仙的徒弟,後來做向大力的徒弟,無論在哪也是人中龍鳳,可惜老跟我們作對,落到這步也是活該。
我對葉良沒什麼好感,畢竟我們打過太多次了,但是上次一起對付向大力,還算是有點交情吧,我便問他:“你是怎麼來到這的?”
葉良歎着氣說:“我和你一樣啊,咱倆都是罪人麼,每天都是躲來躲去,日子過得别提多憋屈了。後來,周晴患病死了以後,我在國内呆着也沒什麼意思,就一個人四處遊蕩,最後就到霸國來了!”
什麼,周晴患病死了?!
我看着坐在葉良身邊,一臉恬靜笑容的周晴,當然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這裡是拉斯維加斯的牡丹苑,各路華人雲集的賭場,葉良和周晴出現在這也不奇怪。
我對他倆其實沒有什麼好感,以前見了面就要打架的,隻是因為上次合作除掉向大力,關系才稍微緩和了點,見了面還能說句話。
但我怎麼都沒想到,葉良會睜着眼說瞎話,周晴明明在他旁邊坐着,竟然還說周晴患病死了,當我是瞎子嗎?
葉良還在自顧自說着:“之前和你們分開後,周晴無緣無故開始惡心、嘔吐、腹脹、腹瀉,我還以為她又懷孕了,還很開心地帶她去醫院檢查。你知道嘛,我們之前的那個孩子去世以後,就一直希望能再生第二個,結果去醫院一檢查,才知道不是懷孕,而是胰腺癌……”
說到這裡,葉良還歎了口氣,沉痛地道:“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根本沒有治愈的可能!眼看着周晴一天天瘦下去,我的心裡堪比刀割,帶她看了最好的大夫也沒有用,這種病基本沒有治愈的可能性,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她就撒手人寰了……周晴死了以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愛她,離了她簡直不能活!我一個人失魂落魄地過了一段時間,在這期間還不停遭到治安方追殺,無奈之下隻好獨自來到國外,也算是遠離了那個傷心地吧……”
在葉良講故事的時候,周晴始終在旁邊很安靜地聽着,仿佛這事根本和她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似乎故事裡的女主人公并不是她似的。
我當然很詫異,不等葉良說完,便道:“夠了!”
“怎麼了?”葉良很疑惑地看着我。
“你當我傻嗎?”我很無語地說:“周晴不就在你旁邊坐着?”
“哪有周晴?!”葉良很吃驚地看着左右,周晴明明就在他旁邊坐着,他卻好像看不見似的,有些驚慌地說:“張龍,你别跟我開玩笑啊,這個玩笑可不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