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剛上位的時候一樣,扶持了很多自己信任、能夠為我所用的人,葉良也是一樣,經過一番篩選和選拔後,在各個位置上換了自己的親信。
有人可能要問,葉良才來幾天,哪有什麼親信?
嗨,沒有親信,還不能培養親信嗎,這玩意兒對“首領”來說算是必修課了,不信你到各單位去看看,哪一個空降的首領會少親信?
一大群一大群的往上撲啊,争先恐後地要效忠呐,再從其中挑選精英和信得過的,别提多簡單了。
當初我是這樣,葉良也是這樣。
總之就是幾天時間,葉良就完全控制了拉斯維加斯的興門,上上下下也都換了自己的人,這樣無論是我回來,還是陳近南親自過問,起碼也能抵擋一段時間。
做了首領的葉良别提多開心了,每天過得如同神仙一般逍遙自在,堪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跺一腳都抖三抖,成了拉斯維加斯的王。
周晴也跟着他享福,成了不折不扣的富太太,各種金銀首飾、名牌包包往身上怼,走到哪都珠光寶氣、無比尊貴。
要說他們有沒有點愧疚,還是有的,畢竟我是一個不錯的人,一向也沒做過對不起他倆的事。但是他們堅定認為,陳近南不可能再讓我當首領了,那麼他們來當也就無可厚非,而且也是對付戰斧,有什麼不可以?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陳近南知道這件事後,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倒是恐怕會有一場惡戰,還不知道能否扛住。
所以,他們逍遙自在的同時,每天也過得膽戰心驚。
那麼陳近南知不知道這事呢?
不知道。
開玩笑,陳近南是什麼人,世界興門總部的首領啊,掌管着全世界的興門,事務何其繁忙!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聯系上他的,都是各個分會的首領才有他的電話号碼,當初東洋興門都鬧成什麼樣了,經曆了三番兩次的變革,陳近南也并不知道,直到我認識了左天河,終于才輾轉聯系上了他。
放在通訊設備發達的二十一世紀,聽上去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但其實也正常,說到底興門也是個非法組織,所從事的好多都是暗界行業,怎麼可能随随便便就能聯系上首領呢。再加上興門的勢力比較分散,往往是跨國和跨地區的,動辄幾百公裡或是上千、上萬公裡,發生了什麼往往并不知道,才讓葉良短時間内過得逍遙自在。
至于我,我也不知道。
因為我根本就沒回拉斯維加斯,這和葉良判斷的一模一樣。
那天晚上,我連夜趕到舊金山後,立即馬不停蹄地去找陳近南,哪怕已經晚上十二點了,我也照找不誤。
我非當面問問他怎麼回事!
舊金山當然也是一座相當繁華的大都市,冬暖夏涼,非常适合居住,而且素來以華人衆多聞名。
在舊金山,華人數量可以達到五分之一,尤其在某些特定的地區、街道,幾乎住得全是華人,眼睛裡看到的、耳朵裡聽到的,都是華人和漢語,就跟住在炎夏是一樣的。
興門将大本營設在這,而且基礎牢不可破,不是沒道理的。
陳近南隻要呆在這,誰都傷不了他,戰斧不行,白殿也不行,就是這麼有底氣!
曾幾何時,陳近南希望我去舊金山見他,但我以“危險”為由給拒絕了。我确實不想去霸國,不想和戰斧打交道,即便陳近南說保證我的安全,我也沒去。
但是現在,我主動來找陳近南了,而且是帶着一腔怒火、滿腹憤慨。
在來的路上,我就拼命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畢竟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萬一是葉良騙了我,或是陳近南确實沒來得及聯系我呢?
總之這些疑惑,等見到陳近南就能解開了,他要給不出個合理的解釋,或者确定了從頭到尾就是在騙我,那我肯定會和他翻臉的。
身為興門在拉斯維加斯的負責人,我當然知道興門總部具體在舊金山的哪個位置,雖然從沒來過,但也牢記于心。到了舊金山後,我就打開導航,直奔某個華人區。
也就是著名的唐人街了。
衆所周知,唐人街并不特指某一條街,但凡海外華人聚集的地方,都可以叫唐人街,但其中最大、最著名、一提起來大家都知道的唐人街,還是要屬舊金山的這一條了,《初使泰西記》中記載:金山為各國貿易總彙之區,炎夏廣粵人來此貿易者,不下數萬——由此可見唐人街的曆史。
這裡沒有高樓大廈,有的隻是一座座低矮的平房,就算有樓也不過兩三層,或者四五層。這裡到處都充滿了炎夏的味道,數百年來始終保持着炎夏的風俗習慣,講普通話或是各省方言,這裡有炎夏的百貨店,還有漢語的書店、學校、報社和廟宇、祠堂,更不要說大街小巷之中随處可見的漢語招牌和中餐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