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交出來,道歉、賠禮!”
這是之前就定好的賭約,戰斧的人也沒辦法,隻好将那幾人交了出來。一共三個,個個垂頭喪氣,沖着我們這邊又是鞠躬又是道歉,還賠償了一大筆錢。
唐人街的華人聽說這事,也都紛紛出來看熱鬧了,叫好聲絡繹不絕。
嚯,真是太長臉了。
當着衆人的面,薛安平也朗聲道:“戰斧的人,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後再來唐人街玩,規規矩矩的沒問題,該出錢就出錢,我們也不會怎麼樣,華人做生意啊,還是講究以和為貴!但,如果你們想要鬧事,就别怪我們不客氣,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铿锵有力,我們這邊當然又是一大片歡呼聲,唐人街的人也跟着呐喊叫好。
戰斧那邊則都是灰頭土臉,輸了就是輸了,再說别的也沒有用,而且也不能再打了,唐人街畢竟是興門的主場,真打起來也不占便宜啊。
“這事沒完!”皮特咬牙切齒地說:“薛安平,咱們走着瞧!”
薛安平則冷哼着說:“随時恭候!”
皮特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剛才那刀,将他傷得不輕,回去得養幾天了。
戰斧的人一走,我們這邊再次歡呼起來,真比過年還要開心,尤其是我和薛安平,我倆作為最主要的功臣,直接被衆人舉了起來遊街。
真的,“舉着遊街”這個太具有華人特色了,當年武松打虎,也是這麼被人舉着遊街。
唐人街裡熱鬧極了,有放煙花的,有放爆竹的,還有舞龍舞獅的,大家都在慶祝擊退戰斧。我和薛安平簡直就像打虎歸來的武松,走到哪都備受人的尊重,到處都是沖天的叫好聲。
我也挺高興的,雖然我來加城是為了盜取薛安平的通天丸,但能捍衛一回唐人街,心裡别提多驕傲了。
說起盜取通天丸,我也想起來了,這才是我最主要的任務啊!
還好,這一回沒有白折騰,總算是見到薛安平了,一會兒我得跟他回家,想辦法偷了他的通天丸。就是不知道通天丸送來了沒有,也不知道薛安平吃了沒有,希望還沒送來、還沒吃吧,給我點時間啊。
這麼想着,我便不斷觀察薛安平,看看他什麼時候走,我好跟上。
結果我就發現,薛安平也在偷偷觀察我。
嘿。
怎麼個意思啊,對我有興趣了?
遊街完畢之後,薛安平便提議今晚上坐一坐,就在唐人街的某家餐館裡。那肯定沒問題啊,大家也都欣然答應,薛安平親自組局,有誰不願意來?
當天晚上,整個餐館都被興門包下,上上下下一共三層,坐了足足幾百個人。
趁着這個機會,薛安平對我挺好奇的,也借這個機會好好地和我聊了聊。
我不想和他産生太多交情,畢竟還琢磨着偷他的通天丸,所以全程比較敷衍,他問什麼我答什麼,像是名字啊、籍貫啊之類的,是我提前就編好的,也不至于産生漏洞。
我就淨等着聚完會後,偷偷跟着薛安平回家,将他的通天丸盜走了!
這是我來加城的第二天,陳近南說過幾天派人送通天丸,理論上來說應該還沒到,哪有那麼快啊!
等我盜走了通天丸,馬上直奔盛頓城,這就是我的計劃。
一整個晚上,我就不斷觀察薛安平,看看他什麼時候走,我好跟上。但是給我敬酒的人太多了,大家普遍覺得我的前途無量,最起碼黑旗副旗主是穩了,搶着來拍我的馬屁。
有人給我敬酒,我總不能拒絕,我已經盡量在克制了,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喝多,但不知不覺還是多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說的就是這種事情。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