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那麼幹了,就隻能遠渡海外,一輩子不回來了。
我的反應速度已經相當快了,畢竟我身兼數職,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不可能時時都盯着牛二蛋,一得到消息就立刻飛奔過去。
從我得知牛二蛋持着切面刀走進酒樓,到我抵達目的地時,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我都可以想象到酒樓裡血流成河、殘屍遍地的場面了。
我一個飛撲奔進酒店大堂。
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酒店大堂一點事都沒有,還是歌舞升平、一片和諧,俞雪峰和丁菲正在台上幸福地交換戒指,台下是一陣又一陣的起哄聲和叫好聲,司儀也在很努力、很專業的煽動氣氛,弄得大家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最前排坐着縣裡的領導和企業家,往後依次是親朋好友和合作夥伴,俞家的人脈确實是廣,來了足足有近千人,二樓和三樓都坐滿了。
唯獨不見牛二蛋,也沒有任何殺人的迹象。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牛二蛋還沒動手?
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我還有時間去阻止他!
我立刻在人群裡找了起來,一個又一個、一排又一排……
終于,讓我在角落的位置發現了牛二蛋,這家夥隐藏的夠深啊,緊挨着衛生間,一般人還看不見他。
這家夥确實手持着切面刀,但他正用切面刀削着指甲。
牛二蛋也看到了我,但他似乎并不驚訝,繼續若無其事地削着指甲。
我很無語地看着他,很無語地說道:“你這樣搞,以後誰還敢吃你家油條?”
牛二蛋笑着說道:“以後我不打算賣油條啦,所以這刀拿來給我削指甲正好。”
我當然面色一喜:“你決定回去上班了?”
我還是希望牛二蛋繼續幹的,畢竟以他之前展現出的才能,最多兩三年就能熟悉一切業務,到時候我就能順理成章地把隐殺組的生意交給他了。
牛二蛋說:“還沒想好,反正是不賣油條了。”
我也笑了起來:“幹什麼都行,反正以你的本事吧,總有一天會出頭的。”
牛二蛋反問:“你就這麼看得起我?”
“當然。”
“為什麼?”
我沉默了一下,總不能說你是南王和紅花娘娘的親兒子,路都給你鋪好了吧?
“因為你很有能力。”我說:“我不會看錯的。”
“真是奇怪,咱倆就見過幾次而已,還是因為賣油條認識的,你到底看中我哪一點了啊……”
我剛想說點什麼,台上的婚禮儀式已經接近尾聲,在司儀的安排和指示下,俞雪峰和丁菲開始倒香槟了,層層疊疊的杯子樹成金字塔狀,從最上面一層開始倒,慢慢淌進其他杯子,足足倒了十幾瓶才都滿了。
就這十幾瓶香槟,就是好幾萬出去了。
接着便是縣裡的重要人物和各企業家上台,端起這些杯子和新郎、新娘碰酒,台下再次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有錢真好……”牛二蛋歎着氣說:“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