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至此刻,顯然不認也不行了。
我便隻好點了點頭。
不過我也想不明白,牛二蛋為什麼要說這些?
“你……你真的是我兒嗎?”老牛的聲音都在顫抖。
油條西施直接都說不出話來了。
“是的。”我說:“南王和紅花娘娘撫養了我那麼多年,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真相的。”
老牛兩口子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不是激動,也不是喜悅,畢竟來得太突然了,讓他們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隻是不停地看着我。
不知過了多久,老牛才緩緩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歎了一口氣,說:“這事說來話長,是一個前輩想要報複南王和紅花娘娘,才把我和牛二蛋調換了啊,他們一樣糊裡糊塗地過了很多年。”
“所以,你真的是我兒子?”老牛還是面色複雜地看着我。
“是。”我點點頭,看向老牛那張常年煙熏火燎、布滿油污的臉,情不自禁地叫了聲:“爸!”
老牛顫顫巍巍地朝我走了過來。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一雙眼睛很快就紅起來,同時老淚縱橫。
“兒啊……兒!”
老牛一把擁住了我。
老牛身上的氣味當然非常難聞,油鍋和油條的味道積年累月,仿佛“腌”入了老牛的身體。但我還是撲到他的懷中,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我和老牛沒有任何感情,但到底有着相同的血脈,靈魂深處仿佛在召喚着什麼,讓我情不自禁地就哭了起來。
“老婆子,你愣着幹什麼,這是咱們的親兒子啊!”老牛回頭沖油條西施叫着。
油條西施似乎還有點接受不了,一步步緩緩地走了過來。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眼睛也迅速紅了起來。
“媽……”我輕輕地叫了一聲。
“兒……”油條西施終于繃不住了,眼淚嘩嘩流淌下來,同樣把我抱在懷裡。
就這樣,我們三個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老牛才抓着我的胳膊說道:“兒,咱們回家,我們給你做好吃的!”
“對,回家,給你做好吃的。”油條西施也擦擦淚,抓住了我另外一條胳膊。
我們三人正想要走,突然想起什麼,立刻回頭朝着巷子口看去。
巷子口空空如也。
“二……二蛋呢?”老牛有些迷茫。
“是啊,二蛋呢?”油條西施往前走了幾步,甚至出了巷子查看,也沒看到牛二蛋。
我們以為牛二蛋先回家了,所以又回家去看,但是沒有,牛二蛋不在家。
給他打電話,也沒有接。
老牛這才想起來問問我和牛二蛋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