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裡,兩人充滿算計的陰毒計謀被十幾萬人聽得一清二楚,彈幕安靜了一瞬,立刻如開水般沸騰了起來。
一時間,對劉立和李歡歡的控訴占據了整個屏幕,直播間人數更是空前絕後地達到了二十萬人。
我哭得梨花帶雨,假裝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兩眼一閉裝暈了過去。
直播在一場混亂中結束,而我清楚,從今天開始,劉立和李歡歡的生活将走向真正的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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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的鬧劇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時間,劉立和李歡歡的對話與李歡歡嬌牛馬行為的切片火遍了全網,兩人一時間吓得連門都不敢出了。
我以心痛欲絕、養病休息的名義謝絕了所有采訪和邀約,卻偷偷在網上開了一個頭像指向性明顯的賬号,幾天時間内就獲得了幾十萬人的關注。
可沒想到,媒體和網絡沒能打擾到我,家裡卻不請自來地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買完菜回家的中午,隻見一身花棉襖的二嬸正兇神惡煞地站在我家門口,一雙眼睛盯着我,仿佛要噴火。
「蘇淼!你這個賤丫頭!姐姐究竟是怎麼當的!讓你好好照顧我家歡歡,不過就是順手的事情,你不做也就算了,現在還把好端端一個大閨女的名聲徹底搞臭了!」
二姨的唾沫星子橫飛,我厭惡地向後退了幾步。
上輩子,自從我媽去世後,這位二姨一直以要擔起做我第二個媽的借口來我家蹭吃蹭喝,刮了不知道多少油水。
若不是我堅決拒絕以賄賂的形式讓表妹進公司,恐怕那三萬塊錢也非得從我身上薅下來不可。
而我因為念着一點點娘家的親情,始終默許她胡作非為。
現在想來,李嬌嬌能被養得廢到腦子不清醒,相信什麼嬌牛馬文學,大半也得歸功于她這個惡毒愚蠢的媽。
見我反常地神情冷漠,二姨開始了她熟悉的道德綁架:
「好啊,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認人了!你媽媽就我這麼一個姐姐,生前不知道照顧了她多少。如今她死了,她留下的女兒卻這麼殘忍,連幫扶親人的一點點小忙都不肯幫了!」
「二姨。」
我淡淡地開口,直入主題:「你就别兜圈子了,直接說說,這次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吧。」
見我開門見山,二姨的臉上重新浮現了幾分得意,立刻不裝了,大咧咧地開口:
「現在網上不知道把我家歡歡罵成什麼樣子了,都是因為你直播放的那個什麼破錄音和監控。你現在就到網上和全部人說清楚,說你放出來的東西都是假的,是因為嫉妒歡歡,所以才故意做的。」
我好笑地望着她沒有說話,無論她怎麼打感情牌都一言不發,隻看着她如跳梁小醜一般蹦跶來蹦跶去。
見我絲毫不為所動,二姨立刻轉換了計策。她咬咬牙一把抓住我的袖子,一邊假哭,一邊靠在欄杆上撒潑:「快來人看看呐!我們家真是出了不孝女了!表妹的工作安排在她的公司裡,想讓她稍微照看着點,結果她不僅不幫忙,還把人欺負得要自殺了!」
二嬸的嗓門出了名的大,不過片刻就吸引來了一大堆圍觀的鄰裡。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
隻因所有的鄰裡因為對我臉熟,早就在網上把我和表妹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