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皇上駕到——!」
說曹操,曹操到。
李玄知學着他見過的太監模樣向皇帝行禮。
天子不怒自威,可在我的記憶裡全是我與他縱馬長街的樣子。
「月白,你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就連皇帝也期待我服軟,好展現他的無情或者憐惜。
我連起身都沒起身,一雙眼睛看着窗外:「沒有。」
他怒而拂袖:「朕今日聽了些風聲,柔妃的落胎與你有關。」
我點頭:「是我做的。」
天子噎住了。
「還有周貴人、虞美人、梅嫔的孩子,也是我。」
他不是早就知道嗎,隻不過以前對他來說我比幾個不得寵嫔妃的孩子重要。
天子怒而轉笑:「很好。」
「貴妃殘害皇嗣,着降為答應,禁足儲秀宮。」
「待朕查明真相後再發落。」
「她宮裡的人,統統杖責二十!」
天子借機發難,我一時分不清他是真想處罰我還是想看我求他。
我看了眼虎軀一震的李玄知,轉頭對天子說:「你覺得我在乎?」
李玄知急了,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站了起來:「娘娘是傷心至極,胡言亂語了。」
天子居高臨下地瞥了李玄知一眼:「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拖下去,掌嘴三十。」
李玄知很快被拖了下去,外面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你當真沒有别的話對朕說了?」
他還期待我跪下來求他,哪怕他不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