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吧?”
如果不是昨晚上真刀真槍來了n次。
那我或許可以坦然地回答“我沒事”。
但是現在。
我的事,很顯然不僅僅局限于昨晚。
還有今晚。
還有明晚。
如果我不能成功換宿,那我以後成百上千個夜晚,都得左右眼皮輪流站崗了。
我于是更加動情地聲淚俱下。
“老師,我這宿舍真的必須得換,你如果不答應,那我分分鐘死給你看!”
“……不是。”
他一臉迷惑。
“江楓他家舍不得他受苦,給他明裡暗裡哐哐砸錢,把你們那個宿舍搞得像是五星級酒店一樣。”
“而且,江楓這人我知道,雖然性格冷了點,但是沒什麼少爺脾氣,很好相處啊。”
“這條件,多少人求着想住你那間宿舍都求不來呢,你現在一副以死相逼的模樣,搞不懂你。”
有些苦。
是真的隻能憋在心裡。
半點都說不出來的。
我的表情扭曲了許久,這才艱難地哽咽出了一句。
“我和他……有點不合。”
輔導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身後,傳來一道非常平靜、非常溫和、非常好整以暇的聲音。
“哪裡不合?”
“我覺得我們的契合度相當高啊。”
我的脊背,瞬間僵硬。
我梗着脖子,無比緩慢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