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一點,我一會兒就把你放下來,怎麼樣?”
鬼才會信他的話!
跟這人周旋這麼久,我覺得我已經相當了解他。
他從小就爹不疼娘不愛的,獨自在殘酷的宮廷鬥争中摸爬滾打,一路成長到今天。
他手中的血、腳底的屍骸,多得不知幾許。
但他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活像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
現在。
我的骨頭。
或許都要被他給玩散架了!
“你……我讨厭你、我讨厭你……!”
知道尋常話語無用,但我當真忍不住那股子氣,索性開始胡言亂語。
“你是讨厭死斷袖,還是讨厭我?”
他輕笑一聲,俯身壓低。
“如果是前者,那你可讨厭錯了。”
“我不是斷袖,我對旁的男人沒有興趣。”
“但凡你是别人,在你動不動就偷摸進我寝殿的時候,說不定早就屍首分離了。”
我咬牙切齒,哆哆嗦嗦地開口。
“那我……我讨厭你!不管你是不是斷袖,不管你有沒有對我做這種事,我都讨厭你!”
“那就更好辦了。”
“我一向信奉,日久生情。”
“你現在讨厭我沒關系,讨厭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時日夠長,次數夠多,你總會回心轉意的。”
不是。
他說的日久生情。
是我理解的那個嗎……?
我尚且還僵硬在那兒,大腦一片空白,勉力思考他話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