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結婚一年不到,他不相信我竟然會提離婚。
「你說離婚?不,我不同意。我們的感情并沒有問題,我不同意離婚。」
沈彥猛然搖頭,說他永遠都不會跟我離婚的。
「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如果你是因為雪吟,我會叫她來跟你道歉。她隻是我的妹妹,我跟她根本就沒有什麼……」
他不想離婚,不過是一時不能接受孩子沒了,也無法接受離婚是由我提出罷了。
我不想聽他狡辯,擡手打斷他的話。
「如果你不同意,我被你打流産之事,隻能報警了。前途和婚姻,你隻能選一個。」
請金大姐走這一趟,對沈彥的工作影響原本就不小。
他的那幾個朋友和醫院診斷都可以作證,他将我打流産是事實,真鬧到警局,一個刑事責任是逃不掉的。
公家單位出了違法之事,他的鐵飯碗别想保住。
離婚的事原本想等流産後徐徐圖謀,如今這個局面,卻給了我快速脫身的機會。
沈彥的心思本就不在我身上,前途跟婚姻應該如何選擇,很清晰明了。
沈彥沒想到我會如此堅決,他丢下一句「讓我想想」,失魂落魄地跑了。
下午辦了出院手續,回去收拾東西。
推開門依然是一片狼藉,地上蔓延開來的血迹凝成黑褐色,預約流産的檢查單子和藥品還是原模原樣,沒被動過。
呵。
原來沈彥從送陸雪吟去醫院後,就沒回過家裡。
我随手将單據撕碎,混着藥品扔進垃圾桶裡。
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住回了自己家。
沈彥幾次上門,中間甚至帶了陸雪吟過來要跟我道歉,我都沒有開門。
要斷,就要斷得幹淨利索。
身體好轉,我聯系沈彥去民政局離婚。
現在離婚比以後容易多了,也沒有什麼冷靜期。
隻要沈彥同意,離婚證可以立馬拿到手。
沈彥說要跟我談一談,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