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見他鬥的兇,對他另眼相待,不久,他就混到了皇後身邊。
在他的巧言令色下,皇後想起了冷宮裡的沈婕妤。
出冷宮的那天,沈婕妤拍拍萬安的頭,冷眼斜着我:“廢物終究是廢物。”
萬安也低眉順眼的勸我:“咱都别忘了,咱是沈府出來的人。”
可我依舊對貴妃下不去手。
沈婕妤學乖了,對誰都是笑裡藏刀,她嘴上的甜言蜜語一套一套的,哄的皇後喜笑顔開。
皇後也沒虧待她,有意無意的給她露臉的機會。
萬安使了銀子給敬事房的太監,給沈婕妤的牌子往前放放,倒也如願的得了皇上的召見。
在萬安明裡暗裡的扶持下,沈婕妤漸漸在宮中立住了腳,雖說皇上還是盛寵貴妃,可到底一個月也見她那麼幾回。
沈婕妤常常對着萬安感慨,早點讓他來就好了,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間。
可是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侍郎府的偏方一個接一個的遞進宮裡,太醫院的聖手來了一個又一個,每天捏着鼻子喝下去的藥水,我看着都肚裡泛酸。
讓她更氣的是,貴妃又有喜了。
她還不得不去送禮。
我好久沒有見過喜順了,自從萬安進宮後,我好像再也沒碰見過他。
我提着我新學的點心,想着喜順見了肯定歡喜。
沒想到喜順隻是神色淡淡的給我點了點頭,就擦肩而過了。
我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喜順躲開我的手:“拿去孝敬萬安吧。”
我拉着他想解釋解釋,恰逢萬安也随皇後來了,我不知為何突然心虛,松開了手。
喜順盯着我松開的手,自嘲的笑了笑。
萬安迎了上來,捏走我手裡的點心,笑呵呵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吃了。”
喜順走了,我這心裡莫名的難過。
那天的宮牆上,落下來兩隻鳥,依偎在一起,歪着頭看我眼淚滑落,我拿着點心喂了它們,不由的問:“自由是什麼?”
無人能回答,隻有風穿過空蕩的長街,卷起各種紛紛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