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啊等,等到皇後再次派人來催促,也沒等到萬安回來。
他,逃了。
眼看着皇後帶着侍衛,怒氣沖沖的來找沈婕妤的事,我突然不慌了,死到臨頭,突然聞出一股自由的味道。
“何事這般吵鬧?”
身後的房門,在我的愕然裡打開了,皇上一臉倦容的走了出來。
衆人匆匆趕往貴妃宮裡了,我連滾帶爬的進去看沈婕妤。
隻見她一臉餍足,不慌不忙的整理着衣裳,空氣裡,還殘存着些許味道。
她白我一眼:“誰把窗戶打開的,壞了我的事,仔細你們的皮。”
那這一晚上的兵荒馬亂……
來不及細想,我趕緊報,貴妃難産了。
沈婕妤聽了,笑的格外歡暢,直呼報應啊報應。
我催着她去看看,她卻以剛承歡,不宜走動為由,拒絕前去。
太醫院隻要活着的人,全都擠在了錦繡宮,貴妃拼了命,産下一子。
皇上重賞,大赦天下。
尚未逃出宮門的萬安,聞訊又偷摸的潛了回來,被皇後逮個正着。
皇後帶人來搜的時候,沈婕妤已經把東西全部處理幹淨了,但皇後還是扣她一個狐媚的帽子,禁了她的足。
可她絲毫不慌,甚至心情甚好的,賞了我幾件舊衣裳。
待這事的風波過去,我重做了小衣裳給喜順送去,喜順寒着臉拒絕了,他說:“我們主子消受不起。”
我看着他疏離淡漠的臉,心裡如針紮般疼,喜順,我們不是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
我跪在門外跟貴妃磕了三個頭,算是聊表心意。
皇上來找沈婕妤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多到整個後宮都在竊竊私語的地步。
可她還是沒有動靜。
我覺得沈婕妤看我的目光,越來越耐人尋味,生生的讓我打個寒顫。
直到這晚,萬安又來尋我,他吃了酒,拉着我訴衷腸。
他說沈婕妤如今的榮寵,早晚會再升位份的,等她生下孩子,就該放我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