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撞上我跟誰在床上。
反倒是滕枭,雷打不動地每日都來。
每次他來,主院便會送來酒菜,再掩上門窗,隔絕我院中的聲音。
滕枭喝酒喝得相當痛快。
「仙子好本事。我跟肅羽打了半輩子,頭一回見他憋憋屈屈地給情夫備酒。」
我面無表情:「凡間多少女子都是這麼過來的。」
他笑得更兇了。
「因果報應啊。從前是你給他的妾做菜,現在輪到他自己吃這苦杏子了。」
我不想接這話。
他自顧自地吃了會兒,問我:「想不想看看肅羽在幹什麼?」
我掀開眼皮:「怎麼看?」
他念念有詞,一揮手。
空中泛出水波紋,影影綽綽地映出畫面。
畫面漸漸清晰。
肅羽在榻上打坐,汗一滴滴地往下墜。
手上撚着的指法越來越複雜,面色也越來越白。
我皺眉:「他在幹什麼?」
滕枭慢悠悠地答:「念清心咒呗。賭不賭?他等會就熬不住過來看了。今天是個好機會,可以給他來個大的。」
我瞥了他一眼。
他往椅子上一癱,扯亂衣領閉上眼。
「朋友妻不可欺,仙子最多親我幾口就好了,可别真的輕薄在下。」
我拿着胭脂壓在手背上,往他的唇角和脖頸上蹭。
精妙。
他睜開眼:「還有你自己也整整。」
我贊許地點頭,又痛飲幾口酒,蹭花了自己的唇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