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7頁)

其實那個旅店房間特别熱,在裡面待着就一直感覺心跳加速,腦子也有點迷糊,應該是暖氣給的太足了。等出來之後接觸到冷風,我又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才感覺腦子清醒了點。

我就問許諾現在咋整,再找找其他旅店?許諾看了眼表,跟我說别折騰了,咱倆在車裡湊合湊合吧,明早上就開車回去,說完她還問我覺得行麼?

我說那有啥不行的,我咋都能湊合,就怕你受不了。許諾說沒事兒,她今晚真是吓着了,現在一想起旅店都害怕,隻要不去旅店咋都行。

然後我倆就把天窗開了個小縫,發動機怠速開着暖風,打算就這麼眯一會兒。

當時許諾還問我,在浴室的時候看沒看清摸我大腿的是啥東西,我說那咋可能呢,當時眼睛都睜不開,要不我咋能問是不是你偷摸進來的呢?

許諾就說你不會是遇見鬼了吧?我說有可能,而且還他嗎是個色鬼,專門往人家大腿上摸,這不是污人清白麼?

我本來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因為我看許諾一直皺着眉頭,感覺她挺害怕的。不過許諾聽我說完也沒啥反應,就歎了口氣,然後把腦袋歪到一邊睡覺去了。

看她心情不好我也就沒再吱聲,閉上眼睛打算眯一會兒,心裡其實挺着急的,一直盼着天亮,就想趕緊回我身份證上的家看一眼。

感覺有點可悲,連自己爸媽是誰都記不住了,我可真是個大孝子。

但這個腦子就誠心跟我作對,我越想睡越睡不着,一直回憶着自己進國企之前的事兒。

然後我就發現自己原來也是個孤兒,在公司好像也沒啥朋友,都是自己上班下班,也不咋跟人說話,連一兩個關系好的同事都沒有。

不過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幾個同事的名字,趕緊掏出手機,想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我是咋進單位的。可一打開通訊錄,就發現裡面隻存着何偉民、王校長、許諾和許名揚的手機号。

這下我徹底傻了,就算我以前再孤僻,也不至于連單位上級電話都不存吧?行,就當我真獨到那種程度,可我爸媽的電話我都不存一個?這說得過去嗎?

瞬間我就覺得這事兒不對,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把我手機裡的這些号碼給删掉了?

靠在車裡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後來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睜眼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我剛有點清醒,就感覺大腿根部一陣難忍的瘙癢湧了上來。

第40章

我從來沒這麼癢過,就像是大腿根被毒蚊子叮了一大片的包,趕緊把手伸進去撓了撓,但是撓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讓我覺得不太對勁。

那是一種‘沙沙’的聲音,就好像用小刀刮魚鱗一樣,指甲縫裡還能感覺到一陣異物的刺痛感。

我愣了一下,趕緊把自己褲子掀開,然後我就發現,昨天晚上那個印着青色手印的部位,不知何時長出了一層細密的黑色鱗片!

卧槽,當時我就慌了,趕緊拍了拍許諾。許諾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我咋了,我就指着大腿根問她你看我這是長的啥玩意?

“卧槽!”

看清我大腿的時候許諾也傻了,趕緊上來摸了兩下,之後她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一言不發的挂了前進擋,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嗡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給我吓一跳,問她你這是幹啥?許諾說還能幹啥,趕緊回去找小叔啊。我說你找你小叔有啥用,他是個陰陽先生又不是大夫,現在這情況不應該先去醫院看看麼?

許諾說那他嗎醫生也不可能見過這種東西啊,這明顯就是邪病,醫生能治好麼?我說你得相信科學啊,許諾就問我,沒聽說過科學的盡頭是玄學麼?

我也不知道咋反駁她,但仔細一想确實也是,最近在我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哪件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

當時心裡也是聽慌的,我就上網查了查,想看看這東西到底是咋回事兒。可還沒上高速呢,那股奇癢難忍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我沒辦法又隻能把手伸進去撓,可無論怎麼撓那種感覺都消散不去。

而且車子越接近高速,那種感覺來的就越發洶湧,我用的力氣也越來越到,到最後那塊漲了鱗片的地方毫發無損,可旁邊的地方都被我出血印了。

許諾就一直緊張的看着我,說你别撓了啊,再撓一會兒都出血了。我說我也不想啊,可它太癢了我忍不住,她就說讓我堅持一會兒,她快點開,争取半小時到地方。

但後來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跟許諾說不行,你趕緊掉頭,咱倆去這地方的縣醫院看一眼,我真是受不了了。

那會兒我都已經癢的冒汗了,強忍着自己想去撓的欲望,但忍着的時候特别痛苦,我咬緊了牙關連話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