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7頁)

說完這句話她就轉身出去了,我盯着她背影看了半天,心裡多少有點犯嘀咕,老闆傷得那麼重,倆人走之前還着急忙慌的,結果半夜突然她回來了,這事兒咋想都感覺有點奇怪。

但剛才也沒發生啥怪事兒,我就沒多想,問吳昊咱倆還繼續喝麼?吳昊說再喝點被,沒剩幾瓶酒了,這屋裡有點冷啊,喝點酒睡覺還暖和。

我說行,就先去把門鎖嚴實了,回來把剩下的兩瓶酒起開,跟吳昊一人一小口的慢慢拉。

本來我倆是打算喝完就去睡覺的,但不知道為啥,就感覺這屋裡越來越冷,還沒脫衣服呢就有點動手,要把衣服脫了晚上都容易凍感冒。

更讓我擔心的是,這屋裡的冷能不能是有啥東西在作祟啊?因為類似的感覺我原來也有過。

想了想,我就問吳昊冷不?

他說有點,我早就感覺冷了,但是看你沒啥反應我就一直沒吱聲,是不是沒燒鍋爐啊?

聽他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來,這種農村自建房都是自己燒鍋爐供暖的,我就摸了摸窗邊的暖氣片,發現那上面也是拔拔涼,顯然很久沒燒過了。

可我心裡卻踏實了不少,暖氣是涼了,而且吳昊也感覺冷,那這應該就是物理意義上的冷,沒有啥亂七八糟的說法。

當時吳昊還問我呢,用不用找老闆娘問問咋回事,讓她把鍋爐給燒起來,我搖搖頭說拉倒吧,咱倆今晚克服克服,就這樣穿衣服睡吧,我總覺得老闆娘有點不太對勁。

吳昊就說行,然後我倆把瓶子裡最後那點酒給幹了,剛要上炕,但這時候突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我倆是齊刷刷轉過頭往門的方向看,因為那敲門聲明顯不對勁,就好像是有人用腳踢門一樣,還踢的特别大聲。

我趕緊噓了一聲,壓低嗓子叫吳昊别說話,外面敲門的不一定是啥東西。

屋裡挺黑的,我看不清吳昊表情,但他顯然是害怕了,壓低聲音哆哆嗦嗦的問我:“啥意思啊言哥,外面敲門的是鬼?”

我剛想說不知道,但這時候門又被踢了幾腳,緊接着外面傳來了老闆娘的動靜:“老弟啊,開下門,我給你們送兩床被子。”

一聽是她,吳昊氣急敗壞的罵了句嗎的,老闆娘咋回事啊?閑着沒事兒湊啥熱鬧?

然後他轉過頭問我:“咋說言哥,給不給她開?”

我沒回答,而是沖着門那邊喊了聲:“啥事兒啊大姐,我倆都睡覺了。”

老闆娘就在外面說啊,這不是我出去的太久,鍋爐自己滅了嗎?一時半會兒的也燒不起來,我就想着給你們加床被子,怕你們晚上睡覺凍感冒了。

第137章

我就納悶是該說她熱情呢?還是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反正我是沒有開門的意思,就跟她說不用了大姐,我倆不怕冷,再說都上炕了,給你開門也不方便啊。

她說沒事兒啊老弟,我來都來了,你就别讓我白跑一趟了呗,要真給你倆凍感冒了我心裡多過意不去啊?

我是真不想給她開,但這老闆娘真是太煩人了,說完又是咣咣的踹了好幾下門。

反正她在那墨迹了半天,給我氣的啊,小聲罵了句,然後賊不情願的把門給她打開了。

當時老闆娘就抱着被子站在門口,她本來就不高,那被子又特别厚,抱着就特别費勁,而且我看她都有點凍哆嗦了,也就沒好意思多說啥,就嘟囔了一句你别折騰了大姐,我倆也沒那麼多事兒。

她笑呵呵的說沒事兒,我就是怕你倆凍着,别嫌大姐煩就行,然後她就進屋把被子扔炕上了,然後走到桌子旁邊把打火機拿了起來。

我一看她是要點蠟燭的意思,眼珠子直接瞪溜圓,趕緊沖過去一把給打火機搶過來,皺着眉頭問她要幹啥?

老闆娘就用那種疑惑的語氣說,我點蠟燭幫你們鋪被子啊,兩分鐘就完事兒,你要不喜歡有亮,等我走了你倆再給蠟燭滅了被。

我沒說話,一直盯着她的臉,屋子裡挺暗的,我也看不清她臉上是啥表情。

但我越來越覺得她不對勁,仔細想想,這都啥年代了,咋還能說停電就停電呢?再說現在誰家裡還備着蠟燭啊,這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