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7頁)

楊叔就在那輛車前站着,都快四年不見了,他好像還跟第一次見面那會兒沒啥變化,聽我說完這局客套話,他就笑呵呵的說沒事沒事,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唯獨讓我感覺别扭的是,他手上竟然拎着個裹屍袋。

剛看見我,他就把那裹屍袋放地上一撐:“我剛給姜總打了個電話,她把大緻情況都跟我說了,來來來,先把人裝進來。”

我都愣了:“不是楊叔,這人還沒死呢啊。”

他理所當然的說:“我知道人沒死,沒死你也得給他藏起來啊,萬一被人發現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去抛屍呢。”

我說那也不行啊,這玩意全密封的,要是給柳伯父憋死了咋整?

楊叔也不争辯,他朝柳長生努了努嘴:“那你現在探探,看他還有呼吸麼?”

我有點疑惑,但還是按照他說的,把手放在柳長生鼻孔前摸了一把。

結果我等了足足半分鐘,都沒感受到任何氣流經過。

卧槽,當時我人都麻了,擡起頭磕磕巴巴的問楊叔:“這這這......人死了?不行,我得趕緊回去找青青。”

他上前一步攔住我:“诶,你怎麼慌慌張張的?這人還活着呢,隻是冬眠了。”

第473章

我更迷糊了:“柳伯父的本體是人啊,咋還會冬眠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正常來說人修煉成的柳仙是不用冬眠的,隻有本體是蛇的仙家才沒辦法擺脫正常的習性。”

他這次也沒讓我動手,把柳長生接過來一邊往裹屍袋裡裝,一邊給我解釋。

“但這位柳前輩的情況不一樣,他身上有柳家的祖靈,自然沾染上了一些習性,放在平時還好,可以倚仗自己修為深厚對抗本能。

但現在不一樣,他身受重傷修為去了大半,這條命都完全是祖靈在撐着,自然也會把它的習性一起繼承過來,所以冬眠也是理所應當了。”

他說完,直接一把扛起裹屍袋:“坐我車走吧,這是柴油版的,咱倆路上還能暖和點。”

我也沒多說啥,嗯了一聲,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畢竟是求人辦事嘛,具體安排還是聽人家的好。

不過楊叔還是跟我解釋,說他一開始本想直接往東北方向開,順着江面直接溜過去,從毛子的地界兒跑到興安嶺。

但轉念一想那條路太難走,幾乎是無人區,我倆又沒人會俄語,隻好先走境内這條路到最北邊的口岸,再找機會偷偷溜過去。

這樣一來安全性是差了點,但可行性相對來說還要強一些,畢竟柳長生的身體拖不得,一切還是穩妥為上。

“行,楊叔你不用跟我解釋,看着辦吧。”

我說了句客套話,楊叔也是呵呵一笑:“你同意就行,那走吧,咱倆盡量明天天黑之前趕過去。”

要說東北這邊地廣人稀,雖說鶴城也在邊境,又同在一個省,但要去到最北邊開車也要足足一千多公裡,再加上是冬天,車子在路上跑不快,一天一夜能到那都是保守估計。

不過楊叔顯然不是普通人,他這一路上精神抖擻的,也不見什麼疲态,時不時還轉過頭跟我唠兩句,問我房子住的舒不舒心啊,過年的海鮮好不好吃啊之類的。

我當時是真沒閑心唠嗑,腦子裡挺亂的,一方面是擔心路上會不會有什麼變故,但更多的還是在擔心瑩瑩。

所以我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着,可能看我興緻不高吧,楊叔後來就沒咋再說話,專心緻志的開車了。

足足開了二十二個小時,這還是我倆吃喝都在車上解決,除了大小便幾乎不休息的情況下,車子終于在第二天傍晚開進了這座邊境小城。

楊叔在一家酒店門前停下:“走吧小顧,咱倆先在這睡一宿養養精神,等明天早上去邊境探探路,順便跟本地人打聽打聽消息啥的。”

我也是心不在焉的說行,然後跟他一起下了車,不過剛走進酒店我就感覺出有點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