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裝傻充愣:“哪兒極端了?沒感覺啊。”
“但我能感覺到,她現在對我的态度,已經和前幾年在倫敦我剛剛認識她的時候完全不同了,隻有當着你的面兒,我才能看見曾經那個腼腆、内向的她。”
丹尼爾看着我的眼睛:“你們的事情我了解一些,她曾經那麼恨你,可在面對你的時候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的情緒,而是選擇把自己的委屈、憤怒都發洩到我身上,你說,我怎麼可能不懷疑你們之間的關系?”
我承認她說的沒錯。
自打那次在王宇婚禮上張琪帶走卓逸,我跟她徹底撕破臉之後,她在我面前就算表現出憤怒、怨毒,可看上去還是像賭氣一樣。
可就我看她剛剛罵丹尼爾時候的狀态,那真是高高在上、滿不在乎,反正這段感情的主動權在我手上,你能忍就忍不能忍算了。
但我肯定不能承認啊,隻能編謊話安慰他:“中國有句老話叫打是親罵是愛,我跟張琪是朋友,他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在我面前表現出來。
你不一樣,你是她未婚夫,是她最親近的人,她心裡有委屈,不沖你這個最親近的人發洩還能沖誰發?
真的兄弟你相信我,這就是文化差異,我們國人的性格比較内斂,你要是真想跟她在一起,那必然要遷就遷就她。”
“但願吧。”
他給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回應,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顧言,其實我這次找你出來喝酒,是因為有件事想問你。”
“你問。”
“你還喜歡張琪嗎?”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丹尼爾的目光特别淩厲,就好像要看穿我内心一樣。
但先不說喜不喜歡,單論我這種老銀币怎麼可能被他看穿?
反正我是特淡定的回答他:“大兄弟,你這話問的其實毫無意義,我要是喜歡她,那當初她從英國回來找我的時候我倆就已經在一起了,還有你啥事兒啊?
聽我的,别多想,也别自找煩惱,她在我心裡就是朋友、同學,沒有其他的想法,再一個她既然能答應你求婚,那就證明她一定是喜歡你的,咱自信點行嗎?”
“嗯,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丹尼爾點頭:“那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你說。”
他還在觀察着我的反應:“其實你明白我的态度,我說過自己不想卷入羅馬教廷的内部糾紛,因為這樣做會給血族帶來滅頂之災。
但為了張琪,我願意做出一些犧牲,如果這次我幫你,希望這件事完成之後,你以後都不要再和張琪聯系了。”
我還真沒想到他會突然整這出,竟然用這件事當籌碼跟我做交換。
感覺挺有意思的,我笑着跟他:“大兄弟,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如果張琪心思真不在你身上,那就算我做出保證又有什麼用?
反過來說,如果張琪心思在你身上,那就算我成天在她身邊晃悠,她也不會對我動任何心思啊,真的,真沒必要。”
“不,這樣很有必要。”
丹尼爾态度很堅決,沖我搖頭:“我相信你的信譽,所以我要你發誓,隻要我幫你做成這件事,你就永遠不再和張琪見面,哪怕有天我們分手了,她主動找你,你們也不可以在一起。
隻要你答應發誓,哪怕搭上整個血族,我都會幫你結果掉阿爾伯特,但如果你不同意......”
第1604章
丹尼爾的後半句話沒說出口。
但态度已經很明顯了,那意思很可能是如果我不同意,他不單不幫忙,甚至很有可能會把這件事捅到淩長老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