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仨長老的攻勢已經到眼前了,在他們的魔氣沖擊下,整個阿芙羅斯忒神像搖搖欲墜,聖光越來越暗淡,距離完全崩解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這邊也沒好到哪兒去,雖說玉炱被我暗算在先,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修為,但依然不是我能對付的。
我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對抗他的資本,所以從開始就沒打算硬碰硬,玉炱剛接近我就把身體散開。
可詭異的是,身體剛剛化成靈氣崩散開,頭頂的血月忽然亮了一下,緊接着我又莫名其妙出現在了原地。
緊接着玉炱的拳頭也到了。
他的拳速并不快,力道也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溫柔。
但上面蘊含的魔氣可是實打實的,那拳頭撞在我肚子上,蠻橫、霸道的魔氣霎時間沖進來,就算被申公改造過的身體也依然抵擋不了這種攻擊。
很快,經脈就被魔氣沖撞、破碎,變得七零八落,連帶着我也受到沖擊,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砸在身後的神像上。
這很可能是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在我撞上去的同時,‘咔嚓’一聲,神像崩解了。
維持神像存在的神力被片片剝離、消散開,重新化為最微小的粒子,一部分重新鑽回兩人體内,另一部分則是被血月能量中和掉,在這片空間漸漸消散。
“哦謝特,哦法克,法克!酸蘿蔔别吃!”
一連串兒的國罵從阿爾伯特嘴裡崩出來。
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這位教皇的牙都快咬碎了,用那種怨恨的目光看着我和金發男:“我要你們發誓,在我動用日落祭典、靈魂消散之後,你們不許打羅馬教廷的注意。
給我發誓,保證你們會永遠維持羅馬教廷的存在,否則我甯可死,也要拉着你們一起陪葬,快!”
第1725章
“沒問題,就按你說的做。”
阿爾伯特剛說完,金發男就滿口應下:“我保證教廷會一直存在、延續下去。”
但是阿爾伯特不買賬:“不,你在敷衍,别想用這種沒有任何效力的誓言搪塞我,你必須發誓,以主的名義。”
“以至高無上的主的名義,我承諾會讓羅馬教廷一直存在下去,從此羅馬教廷的命運和我的靈魂綁定,一旦它滅亡,我的靈魂也是随之滅亡。”
金發男語速極快,一連串兒大餅畫了下去:“你還在等什麼?阿爾伯特,再不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
“還有他,顧言,他才是我最擔心的不穩定因素,他也要發誓!”
“以三清道尊的名義,我起誓......”
用自己師父的名義發誓,我是沒啥心理壓力的,也學着金發男的樣叽裡咕噜說了一大通,内容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把阿爾伯特都給聽一愣一愣的。
但這總算打消了他的疑慮,我看見阿爾伯特的眼神中充滿不甘:“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到頭來還是為别人做了嫁衣,班尼特,你這個婊子養的畜生,從今天開始羅馬教廷是你的了!”
這種父慈子孝的言論我是聽得多了。
也沒啥反應,側着腦袋盯着身邊的阿爾伯特,想看看那個所謂的日落祭典究竟是什麼。
奇怪的是,阿爾伯特僅僅隻是單膝跪地,他嘴裡念念有詞,似乎是在祈禱着,但那聲音就跟蚊子嗡嗡似的,偶爾聽見幾句具體内容,就會發現那根本不是現有語言體系裡的詞彙,倒跟古漢語有那麼點相似的意思。
金發男的聲音又在我腦海中響起:“日落祭典中記載着一段禱詞,在危急關頭,教皇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肉體作為容器,祈求我的真身降臨。”
“你的本體不是已經重歸天道了麼?”
“那當然不是我真正的本體,而是和軒轅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