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誤會了,強扭的瓜不甜,威逼利誘這種事兒我是不會幹的。”
打開一瓶啤酒,遞到劉遠山面前,我笑呵呵的對他說:“我剛剛都說了,您是我兩位好哥哥的頂頭上司,有這麼一層關系在,我是不會對您動手的。”
劉遠山楊了下眉毛:“當真?”
我知道他這是要拒絕的意思,但還是‘嗯’了一聲:“當真,我說話算話。”
不過就在劉遠山即将要開口的瞬間,我又補了一句:“但有件事我要提醒一下劉大哥,那就是您知道的太多了,尤其是我想拉攏你做内應這件事,如果回去之後你轉告給冥府,那就很有可能被他們所警覺,等以後我再去找其他内應會多出不少麻煩。
所以在我跟冥府的階段性鬥争沒有分出勝負之前,劉大哥還是待在我申公大哥那邊修養一陣吧,正好,兩位姓錢的好哥哥也在那,你們剛好有個照應不是?”
這一句話,直接把劉遠山還沒說出口的内容給憋了回去。
他咧着嘴猶豫了半晌,然後苦笑着歎了口氣:“這跟威脅有什麼區别?”
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你覺得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吧,反正我是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的。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哪怕看在兩位哥哥的面子上,就算到了申公大哥那邊我肯定也會對您以禮相待,您在那邊安心修煉就是。”
“以禮相待......申公序是煞星一樣的人物,他怎麼可能以禮相待我?”
劉遠山那張臉耷拉着,就跟蒼老了十多歲似的:“顧先生,我說句實話希望您别介意。”
我擡了下手:“您請說。”
“可能在您眼裡,對付我們這些人,就跟捏死一直螞蟻沒什麼區别。”
他一臉為難的表情:“誠然,我們這些地方鬼差,無論是陰兵陰差也好、判官也罷,基本都是混吃等死的貨色,沒什麼真本事。
但有一點,哪怕混吃等死也是要講究職業操守的,我們吃了冥府上百年的公家飯,到頭來卻要砸人家碗,這合适嗎?這不合适!
再說我就算同意幫您做内應了,您就能完全信任我嗎?今天我背叛了冥府,那說不定哪天也會出賣您,所以我懇求您,還是放我回冥府,讓我當一個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摻和的養老官兒,安心過日子吧。”
不得不說,劉遠山這磕唠的還挺誠懇。
但他給我講大道理這操作屬實是給我整樂了,論耍嘴皮子有幾個人能耍過我?
我沖他搖頭:“劉大哥,你多少有點過濾了,我既然敢拉攏你給我做内應,那就證明我有防止你背叛我的方法,這世上惡毒的誓言多了,你随便發幾個不就完事兒了麼?”
這話一說,劉遠山的臉兒都綠了。
我也不管他的反應,繼續說下去:“再一個,我為什麼找劉大哥您當内應?那是因為您正直、仗義!
您阻止那傻逼占我朋友便宜,從剛才那番話裡我就聽出來了,您絕對是個正直的人,跟冥府那群滿肚子壞心眼的家夥有本質上的區别。
您念舊情,就算接到通緝命令也沒去為難我的兩位哥哥,這叫什麼?這就叫仗義!
我就喜歡您這種忠厚又仗義的人,内應不内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結交您,甚至跟您拜個把子都行,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拜......拜把子?”
劉遠山開始迷茫了,說話時候都有點結巴。
但我已經開始秀操作了,直接起身給去拽他胳膊:“如果您不介意,那現在咱們就一起去找申公大哥跟我那兩位大哥,咱們這就開香案拜把子。”
“開香案?顧監察使您這是......”
“别喊職務,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您小老弟兒!”
“不不不不,您快别折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