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管正這謊撒的也非常有水平,秦睿一開始還有些懷疑,但管正把話圓上之後他也不疑有他了。
秦睿辦公室,他自己坐在主位,我跟管正坐在辦公桌前。
就看秦睿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壇子酒,一邊歎着氣,一邊大口大口往裡灌着。
後來管正有點看不下去了:“我倆他嗎回來看你表演喝酒來了啊?有屁快放,放完我走,真以為我堂堂冥使成天啥事兒沒有,可以随便陪你在這耽誤時間呢?”
秦睿也沒跟他鬥嘴,從桌子底下又掏出一壇子酒:“我心裡不舒服,你陪我喝兩口。”
“你這破酒我沒興趣,自己喝去吧。”
管正把酒往回推了推:“給你五分鐘時間啊,喝完痛痛快快的,把你想放的屁都給我放出來,别磨磨唧唧整這些沒用的。”
“嗯。”
秦睿敷衍着回答,然後就繼續仰頭往嘴裡灌酒,不吭聲了。
我本來想抽根煙的,但是摸摸兜,才想起來那煙剛才被管正送人情了。
幹坐着挺沒意思的,于是我主動挑起話題:“閑着也是閑着,要不你倆給我講講當年的事兒吧,黃素心,這名挺好聽的,就是不知道長得好不好看,有沒有照片啊給我看看呗?”
“照哪門子片,你當這是陽間呢,我還給你找個照片看。”
管正伸手朝秦睿身後指了指:“那幅畫看見了麼,上面畫的女人就是黃素心,這老王八蛋成天把人家照片挂自己辦公室裡,至于有沒有對着人家照片幹什麼咱就不知道了,要不顧言你過去摸摸那上面粘不粘?”
這番話給秦睿說的都愣住了:“管正,我發現你現在嘴怎麼這麼損呢?哪像個冥使的樣子。”
管正冷哼一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聽過沒?别說我,你跟顧言在一起待時間長了也這樣。”
然後秦睿的目光就轉移到我身上來了。
我眉頭一皺:“别聽他瞎逼逼,我倆本來也沒在一起待過多長時間,他變成這德行純粹是跟申公序學的。”
“申公序,是最近在冥府特别出名的那個巫吧?”
秦睿舉起酒杯:“說實話,我真沒興趣摻和進你們之間的事兒,可你們偏偏不想放過我,我也不知道我對你們來說有什麼利用價值。
管正說的對,我身後挂着的那張,就是當年我畫給黃素心的畫像,隻是她離開我的時候,順便把這幅畫也交還給我了,至于好不好看,我不好說,你自己評論吧。”
“還行吧,長相先不提,氣質确實挺不錯的。”
第1897章
我擡頭看了看那幅畫,上面的女人就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特征,穿着古裝氣質挺溫婉的,正蹲在一個不知名池塘邊上欣賞着面前的荷花。
要說秦睿長相比較粗糙,畫工還是比較不錯的,不光細節出彩,那畫上人物眉眼間還真有股子神韻。
我邊看邊點頭:“确實,這位姓黃的女士挺不錯的,至少比管正大哥那秘書看起來強多了。”
管正瞪了我一眼:“什麼秘書,那是冥府的書記官。”
“都一樣,我看那書記官整不好就是為你自己服務的。”
我擺擺手,身子往椅子上一靠:“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在陽間就認識,還是來冥府之後?”
“我們曾經都是拘魂司的同事。”
秦睿伸手指了指管正:“他也是,不過他天賦比較好,後來被段閻君看中調走去了第七殿,我跟黃素心在一起又共事了兩百多年,幾乎可以說是朝夕相處了。”
我點頭:“那王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