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你埋汰誰呢,老子明明是個活了一萬多年的老怪物好麼?
但我怕說實話會讓許諾真把我當怪物,于是随口扯了個謊:“那倒不是,我隻是機緣巧合得到了某個高人的傳承,他的記憶啊、道行啊都傳給了我,要不然你以為我會的那些法術是哪兒來的?”
“哦,這麼個事兒。”
最近一段時間經曆的稀奇古怪事兒太多,我現在說啥許諾都不驚訝了。
她一點懷疑的意思都沒有,隻是有點感歎的嘟囔了一句:“那你運氣還真挺好的,我要也是有這種運氣就好了。”
都給我整樂了:“你管這叫運氣?老子在鬼門關前晃悠了好幾回,你要是不害怕,這運氣給你我也沒意見。”
“那還是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待着吧,有你保護我就夠了。”
許諾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不知道在那尋思什麼呢。
不過這時候忽然有人敲了敲車窗,我扭頭看過去,發現一個裹着裘衣、手拿魚叉的村民正在車窗外站着。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第2144章
眼前這人說話都不能用有口音來形容了。
他說的甚至都不是漢語,而是漢朝時肅慎的某種語言,跟古漢語一點關系都沒有,連我都尋思半天才明白啥意思。
更别說許諾,她特迷茫的怼了我兩下:“他說什麼呢顧言。”
“他問我為啥長這麼帥。”
“你滾,少忽悠我,一聽就是在這跟我倆扯犢子呢。”
我呵呵一笑,把窗戶落下來,在腦子裡回憶着自己會的那幾句本地話:“我們是從中原來的,你們是鄂溫克人?”
“我是噶納裡齊,杜拉爾哈拉達。”
這村民大漢用那種不太友善的眼神看着我,還有屁股底下許諾這輛車,畢竟對于二世紀的人來說,這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高科技産物多少有點超前了。
不過我也無所謂,因為就算他是真實存在的,那也是山河畫卷幻化出來的産物,跟他交流實在沒什麼意義。
不過許諾倒是很有興趣,特好奇的問我:“顧言他說什麼呢啊,給我講講呗。”
我随口敷衍:“他說他叫噶納裡齊,是住在河邊這一支族人的首領。”
然後許諾又問:“诶,他的長相好奇怪啊,有點不像中國人,穿的也有點奇怪,這什麼衣服我怎麼沒見過呢?不冷嗎?我有點好奇你幫我問問呗。”
“幫你問個屁,沒空。”
我有點不耐煩,因為跟大漢對話的功夫,我發現沒有了村民們身上的氣息影響之後,他們一開始圍繞着的那個冰窟窿似乎有點問題。
用精神力掃過去,就會發現一縷縷生氣正從那個冰窟窿中朝這片空間發散,這正是山河畫卷的運行方式,從外界抽取生命力幻化成畫境中的人和物。
之所以擁有這麼神奇的能力,據說是因為當年那位精通丹青的高人偶然得到了一塊盤古大神的皮膚,隻可惜一小塊皮膚中蘊含的能力實在有限,所以畫卷中的空間隻有方圓百裡大小,不過這也算是重新創造一個世界了。
我覺得這次畫卷顯現出來的幻象,陣眼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冰窟窿,隻要破掉它就能從這裡出去。
不過就在我愣神的功夫,眼前那大漢又開口了:“離開,這裡不歡迎中原人。”
“哎,這位大兄,其實我也不想離開中原。”
我裝模作樣歎了口氣,随後把胳膊伸出去指了指那群道士:“是他們強行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着,你來找我,倒不如先去找他們,讓他們把我帶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