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白虛子可算騰出手來了。
不理亂成一團的道士們,他邁着緩慢的步子朝我走來,穿着布靴的腳踏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沖他冷笑一聲:“你擱這兒給我制造壓迫感呢?”
“我倒是小看你了。”
他背着手,在距離我十步的遠的地方停下腳步:“不愧是閻君的眼中釘、肉中刺,他申公序也算有本事,能教出來你這樣的徒弟。”
“你少放屁,老子可不是他徒弟,老子是他爺爺。”
我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兩下:“動手吧,讓我見識見識山河畫卷到底有多神奇。”
“你着急死,我就成全你吧。”
他這狠話放的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不過他接下來的動作倒是讓我産生了幾分興趣。
也沒見白虛子有什麼動作,我隻感覺四周的能量以及生氣都在往這邊湧,很快,我的面前泛起一陣金光。
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從金光中傳來,幾秒鐘之後金光漸漸消散,四個穿着甲胄的士兵出現在我跟白虛子中間的位置。
我有點迷茫:“這是什麼玩意,天兵?”
“有點眼力。”
白虛子冷笑一聲,朝我伸出一根手指:“把他拿下!”
這幾個天兵似乎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聽見白虛子的命令之後,他們沒有任何遲疑的揮舞着手上的兵器往我這邊沖。
這下我就感覺有點難辦了。
理論上來講,其實天兵的修為并不高,跟冥府鬼差大差不差。
可根本的區别在于,鬼将身上是冥府鑄造司給他們打造的盔甲,而天兵身上,穿的是仙界仙器司為他們批量定制的仙甲。
要知道仙器司裡都是仙人,仙人制造的铠甲那自然就是仙器了,這玩意普通道士是沒法對付的,隻有用仙氣級别的能量才能破開。
說難聽點,面前這四個天兵簡直就是四個刀槍不入的鐵王八。
所以看見他們的第一時間我就把驚夢給掏出來了,将體内靈氣毫無保留的灌注進去,想給它們來個一擊必殺。
“嗡”的一聲,驚夢發出沉悶的劍鳴,一道三四米粗的劍氣裹挾着龐大的能量朝四個天兵劈去。
‘轟’
一聲巨響,劍氣在接觸到天兵們的同時爆炸開。
周圍的積雪被龐大的力量震飛到天上,也把我的視線給擋住了,朦胧中我看見四個天兵似乎被震飛出去好遠,像炮彈一樣落在百米遠外的一個小山坡上。
很快,積雪重新落回到地面上,視線也漸漸清晰。
然後我定睛向山坡上看去,發現那四個天兵不能說是非死即殘吧,簡直可以說是毫發無傷啊。
他們就跟沒事兒人似的起身,撣了撣身上的雪,緊接着用那種憤怒的目光看着我,又喊叫着朝我沖了過來。
“我尼瑪,這怎麼打。”
眼珠子轉了兩圈兒,然後我趕緊拽了拽許諾:“你那什麼,看見他們剛才打漁的冰窟窿了嗎?你現在就往那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