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個方向,直勾勾的盯着我跟沈詩,嘴角挂着一絲詭異、陰森的笑,黑霧像雲朵一樣在它雙眸中擴散着。
我倒沒啥意外的,自打進來我就知道,我跟沈詩說的話這娃娃全都能聽見。
而且理論上來講,佐藤千繪也能通過娃娃知曉我倆的對話,但自從第二次走進這個房間,我就已經把整個屋子向外界傳遞信息的渠道全部掐斷了。
但沈詩不知道這些。
感覺當時她都有點吓毛了的意思,突然‘啊’的喊了聲,整個人貼上來抱住我:“顧言,那東西看我!!!”
“别怕别怕,一個娃娃沒什麼好怕的。”
我拍拍沈詩後背安撫她,然後盯着娃娃的眼睛,把一道信息傳遞了過去:“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是什麼東西,這套裝神弄鬼的把戲吓不到我,别在這演了。”
那娃娃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了。
下一秒鐘,我的腦海裡也響起了一個溫柔,但飄忽不定,多少有些詭異的女人聲音,當時就給我聽傻了。
因為這娃娃說的是日語,可日語這玩意除了小電影裡面那幾句,别的我他嗎壓根聽不懂啊!
反正她在我腦子裡叽叽喳喳的說了一大堆,給我聽的這個難受啊:“你他嗎能不能說中國話?叽叽喳喳的跟我倆擱這兒學鳥叫呢?”
“あなたはだまされた,嘻嘻......”
又蹦出來一串日語,接着是一陣陰森的笑聲。
幾秒鐘之後,那娃娃眼裡的黑霧忽然消散,順帶着頭顱也微微垂下,又恢複了一開始那種帶死不拉活的模樣。
第2208章
我知道娃娃這是把自身意識隐藏起來了。
此時的它正處于一種很脆弱的狀态,完全放棄自身防禦,隻要有人把它扔到火堆裡燒了,那它的意識也會跟着灰飛煙滅。
可我有點好奇,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是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我,所以幹脆直接投了的意思?
“顧......顧言,你在幹嘛啊?”
沈詩說話的時候都帶着哭腔:“你跟我說幾句話行嗎?我害怕。”
“沒事,我剛才請我家仙兒上身來着,跟那髒東西鬥法呢。”
我又在沈詩背上拍了拍:“别害怕,睜開眼睛就行,那髒東西已經被我家仙兒給收了。”
“我不敢。”
“你不敢也别像個樹袋熊似的挂着我啊,我沒法活動了都。”
我笑了一聲,半開玩笑似的吓唬她:“再不睜眼睛我走了啊?”
“你别别别,我睜我睜。”
她就跟個小孩似的,悄咪咪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可緊接着又給閉上了。
都給我整樂了:“擱這兒掩耳盜鈴呢?就算真有鬼,你不睜眼睛看不見鬼,人家鬼就不對你下手了呗?”
聽我這麼說,沈詩才鼓起勇氣把眼睛睜開。
等看清眼前是我之後,她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松開了,開始喘粗氣:“我的媽呀,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它怎麼還盯着我看呢?”
“不告訴你了麼?那是個髒東西,髒東西附在這個娃娃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