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危險啊。”
卓逸嗤笑一聲:“我把遠東地區的手下全部聚集到海參崴來了,現在就在距離我不到三公裡的那座地下教堂候着。
酒吧這邊,丹尼爾的幾個侍者正在某個屋檐下挂着,别墅更不用說了,東正教的大聖女擱那兒坐鎮呢,你說能有什麼危險?”
“也對,這種配置按說不能有啥事兒。”
我附和的有點敷衍,因為雖說卓逸這話讓我心裡有底了,可也更納悶了。
既然都沒遇見啥事兒,那我到底是因為啥被騙了呢?
卓逸又問:“那現在怎麼着,我去接你啊,還是我自己回去?”
“來接我吧,正好我給你看點東西。”
說完我把電話給沈詩遞過去:“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朋友吧,讓她過來一趟。”
“就在從酒吧出來往南走,去俄羅斯外島那條路上......”
沈詩跟卓逸說地址的時候我也沒閑着,蹲在地上挨塊地闆敲打着,因為我覺得秘密入口應該就在某塊地闆下面。
不過敲着敲着我突然反應過來,奶奶的,我為啥不直接用精神力掃呢?
感覺自己還是沒能從普通人的行為習慣中恢複過來,我一邊搖着頭,一邊用精神力朝地闆探了下去。
很快我就發現,通往樓下的入口就在梳妝台下的那塊地闆底下,不過那底下似乎有什麼陣法,把我的意識給阻隔住了,沒辦法看清下面的全貌。
于是我也沒管沈詩,直接起身走過去,在上面敲了幾下,然後找到了一個微小的縫隙将它掀開。
瞬間,一股濃郁的陰氣、妖氣混雜着湧了上來,好懸沒他嗎給我頂個跟頭,整間卧室的溫度在三秒鐘之内下降了足足十度。
連帶着剛挂斷電話的沈詩也打了個哆嗦,她愕然的看着我:“你在幹嘛?”
我沒回答,而是問她:“你們樓下沒人住是吧?”
她搖頭:“不知道啊,電梯是直達的,我們從來沒去過樓下。”
“那沒事兒了。”
我朝她勾勾手指頭:“這房間裡有個密道是通往樓下的,我覺得這樓下絕對有問題,打算下去看看,你跟我一起。”
然後沈詩人又麻了:“卧槽......我能不能不去啊?不是顧言,今天發生的事兒已經超出我認知了,你先讓我冷靜冷靜行麼。”
我聳聳肩:“知道你害怕,但是你先别怕,其實你下不下去都無所謂。
主要我想的是,萬一我下去之後,萬一這房間裡有點什麼别的髒東西突然出現,到時候不在身邊我也沒法保護你啊,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沈詩不吭聲了,就往那一站咬着嘴唇。
我又勸了句:“跟你說了有我在呢,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出事兒,走吧,跟我下去看看,要是沒啥問題咱倆就上來。”
“行......吧。”
她拖拖拉拉的走到我面前:“那你得答應我,要是一會兒真遇見什麼危險,你千萬别把我扔下自己跑行麼?”
“怎麼可能,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把心放肚子裡就完事兒了。”
我把梳妝台挪開一個身位,指着地闆下露出來的那個小台階:“你走前面還是走後面?要是怕走丢了你拽着我衣服也行。”
“下面太黑了,拽衣服我也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