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閻萱萱總會在公共場合大聲揶揄:「你說啥?」
這每每能引來哄堂大笑。
為此,我們發生了些摩擦。
當晚,閻萱萱領着兩個男生沖進宿舍。
按着我的頭,逼我跪下道歉。
我越反抗,他們下手越狠。
我絕望了。
不是對他們的手段,而是……
鎮裡鎮外,并沒有什麼不同。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一樣的。
……
自那天起,霸淩不斷。
據說閻萱萱有些背景,學校對此從不過問。
我不敢再反抗了。
我忽然理解了母親。
忍讓和逃避也許是飲鸩止渴,但至少能減少當下的痛苦。
……
又是一次圍堵。
一群男女揪住我的頭,壓進廁所水池。
閻萱萱扯下一隻助聽器,像垃圾一樣扔出窗外。
另一隻被她摔在地上,一腳碾碎。
看着他們肆意大笑,我默然顫抖。
蓦地。
一把椅子破空而至,砸在霸淩者們腳下。
我看到一個高馬尾的女生緩緩走來。
步伐堅定,氣勢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