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句都聽不清。
場景猶如走馬燈一般,飛速變換。
他們二人的交際從春至冬,橫跨了兩年有餘。
畫面再一定格,便是二人在花園的假山後,吻得不可開交的模樣。
“父親逼迫我迎娶葉家小姐,但我心中隻有你一個,再也容不下旁人。”
“我”緊緊抱着他,眉頭緊皺,眼睛痛苦地閉上。
“哪怕是千夫所指,我也一定要去同父親講明。”
“我們可以一起離開,去英國,去德國,都好。你所接受的新思想、新教育,我也想要看一看。”
假山忽然燃起大火。
沖天的火光中,他們二人被反捆雙手,并肩跪在祠堂中。
老爺的戒尺狠狠打在“我”和他的脖頸上。
“孽障!說!你們到底是如何勾結在一起的!”
他張張口,嘴裡汩汩地湧出鮮血。
似乎是喉嚨被刺傷,他什麼話都說不出。
命懸一線,他卻這麼凝視着“我”,一臉平靜與坦然。
他艱難地伸手過來,握緊“我”的手。
“我”卻面色一冷,忽而一把甩開他的手。
“我受夠了這些道德仁義的壓迫,我不過是想做些出格的事情。”
“拖他下水,讓我們兩家都顔面盡失,這就是我的目的!”
他雙眼睜大,錯愕地看着“我”,竭盡全力地搖頭。
而“我”深深凝望了他一眼,對他做了一個口型。
“好好活着。”
“我”反手抽出老爺腰間别着的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現在,我玩也玩夠了,一切于我而言,早已失去意義。”
“至于他……他是陸叔叔的兒子,父親,于情于理,你該把他送回陸家。”
“我犯的錯,我自己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