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會意,立刻命人将暖爐又搬近了些。
我老實跪在原地。
雪花從我的發稍融化,滴進衣領,洇濕衣料。
而狗皇帝對我熟視無睹。
他不和我說話,卻也不趕我走。
處理完政務,他将一個卷軸在案上攤開——是古畫《林中早春圖》。
狗皇帝賞畫片刻,拿起一枚玉刻印章,卻又在要蓋下去時止住動作。
他突然轉頭,說:「你,過來。」
我爬起來,走到桌案前。
狗皇帝說:「朕記得,你最不喜朕在書畫上印章。」
我如實回答:「印章會破壞書畫的藝術價值。萬一書畫損壞,印章也會讓後續修複更加困難。」
「哦?」狗皇帝挑了挑眉,「但不印章,旁人怎麼知道這是朕的私藏?」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向他。
我一時不察,直接坐進他懷裡,然後整個人僵住了。
狗皇帝伸出手,用力地一捏我的鼻尖:
「林複,旁人看不出來,但你别以為朕不知道。
「當年在坤甯宮,你就一直在勾引朕。
「明明那麼喜歡惹是生非,卻又裝得一臉純良……」
他冷哼一聲:「你這種女人,還是要放在身邊,朕才能安心。」
我簡直莫名其妙——當年在坤甯宮,我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貼牆走。
他究竟是哪隻眼睛看出我在勾引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公公已經帶着宮人們退下了。
偌大的養心殿中,除了紅羅炭燃燃燒的輕微聲響,就隻剩我們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見他伸手扯我的衣領,我趕緊捂住領口:「陛,陛下,奴婢知道您很急,但是在這裡臨幸奴婢也不好吧?」
這桌上不僅攤着一副古畫,還有一盞成色漂亮的雞缸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