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黑狐大氅中探出頭。
所以,我這是争寵成功了嗎?
我擡頭去看狗皇帝時,他也正好低頭。
四目相對,他皺起了眉:
「……臉上畫的是什麼東西。」
想起小桃之前的評價,我又默默把頭縮了回去。
當我被狗皇帝一路抱回鐘粹宮時,提前候在門口的小桃神情激動,偷偷朝我握了握拳。
狗皇帝大步踏入了寝宮。
他将我放在榻上,彎腰抓起我的腳踝看了看。
确定我沒有扭傷後,他便站起身,吩咐宮人打來了一盆清水。
我坐在榻上,他站在我面前。
他捏了捏眉心:「所以,這次又是鬧哪一出?」
我想了想,決定直說:「陛下,臣妾沒有鬧,臣妾是在争寵。」
狗皇帝皺眉:「争寵?
「把臉畫得女鬼,大雪天不穿衣服,抱着個大瓷罐子,在雪地裡摔個大馬趴。
「這算哪門子争寵?」
我:「……」
我大受打擊地摸了摸臉:「臣妾的化妝技術有這麼糟糕嗎?」
狗皇帝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我的問題。
他從裝滿清水的銅盆中拿起浸濕的帕子。
我正好奇他想幹什麼,那張濕帕就毫不留情地蓋在了我臉上。
随後,一隻大手隔着帕子開始大力揉搓我的臉。
沉浸式卸妝後,狗皇帝滿意地拍了拍我被揉得通紅的臉頰:「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我在榻上調整成跪姿,恭敬叩首:
「臣妾實在害怕,求陛下救救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