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鍋裡敲雞蛋:「小學要七點半才開門,你現在送,讓她站在門口等嗎?」?
盛璟拿起車鑰匙:「那我趕時間先走了。你有事随時給我電話。」
門「嘭」的一聲被拍上。
我太陽穴突突地跳。
說過無數次,關門開門輕一點,可他總是會忘。
久久漱口出來,彎腰輕輕環住我的腿。
「媽媽,你是哪裡痛?我施個魔法,把痛轉移到我身上,這樣媽媽就能好起來了。」
她小小的眼裡盛滿擔憂。
讓我想起剛來上海那年。
那時我跟盛璟租在鶴沙航城的動遷房裡。
房子距離地鐵站有距離,公交不穩定。
我想學騎電瓶車,這樣上下班到地鐵站要省去很多時間。
那會那一片入住率很低,到了夜晚路又寬沒車沒人,很适合學車。
盛璟的電動車又大又沉,離地也很高。
我過于緊張,撞到路邊的欄杆上,腳背上的皮蹭掉一大塊。
當晚洗過澡,腳背就腫得像是饅頭。
盛璟勸我去醫院看看。
我不肯。
我讨厭且抗拒醫院的消毒水味。
那天夜裡,月光很亮。
他從背後抱住我,聲音微微發顫:「去一趟醫院吧,萬一破傷風會要人命的。」
「假如你沒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曾經那麼關心我,将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去哪裡了呢?
盛璟又食言了。
五點告訴我晚上部門聚餐,讓我不用等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