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研究當下短視頻用戶的心理,得知道她們想看什麼。
有時一段一百字對話,要反複修改幾十次。
朝歌人不錯,但工作要求嚴苛。
我寫的劇本,被一次又一次打回來。
部門同事都是剛畢業,家裡備好房車,帶着夢想來寫稿的年輕小姑娘。
我一個大齡已育婦女,與她們顯得格格不入。
我每天都過得像是在打仗。
甚至久久生病在醫院挂水,我就端着電腦在旁邊改稿子。
盛璟一直打擊我阻撓我。
「你真是拿着白面的錢,操着白粉的心。」
「能不能别玩手機了,孩子的功課你還管不管了?」
「都這個點了,米都還沒下鍋,你一天天到底在幹嗎?」
「一份四千塊的工作,每天還要浪費時間通勤,還得給久久報晚托班找一對一輔導,賺的還不如花出去的多,你這樣有意義嗎?」
當然有。
意義就是有朝一日,我再也不用被你指着鼻子說:你不道歉,我就不給你生活費。
意義就是,有朝一日,我可以爬得更高,憑此帶久久生活。
但他不懂。
不,更應該說,他不相信我可以做到。
久久也比之前懂事了:「媽媽,一對一那麼貴,我會好好學的。」
有時盛璟會輔導久久學習。
往往不到二十分鐘,他就會把久久吼哭。
有次他氣急敗壞:「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女兒?」
久久當場就哭了。
「爸爸,媽媽從來不會罵我蠢。」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