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我跟朝歌提想寫個劇本:主題是家庭主婦的困境。
他想讓我寫婚戀甜寵。
為了能通過初審,我跟在他屁股後念叨了半個月,給他寫了不下十次大綱,甚至被他罵過我是神經。
但開選題會那天,他關起門跟主編吵了一架。
從辦公室出來,他臉色很差,将文件甩在我身上:「你最好給我寫出點名堂,要是撲街了,看我不弄死你。」
我夙興夜寐,跟身邊的很多主婦們聊天請教,修改了無數次劇本。
如今,按照劇本拍攝的短劇已經開播十天。
而我的工資和季度分成也發下來了。
我盯着工資單看了半天,眼眶紅了。
朝歌嗤笑:「瞧你這點出息,這就是灑灑水,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我實在不明白,你寫得這麼壓抑,都是些家長裡短也不刺激,為什麼播放量那麼好?」
朝歌交的都是男朋友,從未結過婚。
縱使他共情能力很強,可對于婚姻還是不夠了解。
我笑了笑:「因為婚姻的真相,從來不是甜甜的戀愛。」
「對于女人來說,是束縛是克制,是隐忍是修行,是無數次為了孩子的妥協,是一次次的失望。」
「它火了,我其實有點難過。因為說明像我這樣的主婦們,太多太多。」
傍晚,盛璟給我電話:「今天晚上同事聚會,你也過來吧。」
我從公司直接趕過去。
推開包廂門的那一瞬,裡頭所有人都怔了下。
我穿着小西裝,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化了淡妝。
算不上多美,但跟上次的邋遢和随意全然不同。
重點是,我現在眼裡有了光。
林玲順了順頭發,笑問:「聽說嫂子現在在媒體公司上班,新興行業,收入一定很高吧?」
但凡有點職場禮儀的人都知道,貿然問收入,非常失禮。
我還沒回答,盛璟已經笑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