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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回相談過一場,我們倆的關系親近了不少,至少不在尴尬。
我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以前在沈府老太太院子裡也過的好,即使提心吊膽到了沈擴書房伺候,也沒委屈過自己。
在這裡就更不會了。
一間房,兩張床,我在靠窗的小床上徹底安頓下來。
這個家也漸漸被我收拾的幹淨整潔,有了家的模樣。
清晨,我準是順路采一把野花,放在董大郎的床頭。
漸漸地董大郎也不在沉睡不起。
他還不知在哪裡折了根木枝藏在枕頭底下,沒事兒就拿出來削幾下。
過了些時日,他突然将一直削成了桃花模樣的簪子放在了我手心上。
「給,給我的?」我驚喜擡頭,見他點頭,我又将木簪拿起仔細來瞧。
隻見木簪通體圓潤,頭部被雕了一朵镂空的桃花。
指腹摸上去,桃花的經絡都雕刻在了上面,光滑沒有一點倒刺。
想到他這些天沒事兒就削的那根木頭,我微微笑了起來。
好像很久都沒有收到被人的禮物了呢。
我将此作為禮物,認真的收下,鄭重的道了聲謝。
「咳咳!」董大郎手握成拳,咳嗽了一聲,然後道:「就當時你送我花的回禮吧。」
我看着他床頭那枝幹枯了的花,微微心道。
我書讀的少,不知道這算不算投桃報李?
我決定明日再幫他換一枝新鮮的野花,哈哈。
隔壁王大娘想給過剛滿一百天的小孫女置辦一件百家衣,寓意吃百家飯将來能健康長壽。
王大娘鄰裡鄉親的攢要、淘換了很多布頭,臨了卻做農活傷了手,做不了針線了。
王大娘求了好些夫人,可家家都忙,又不願意幹沒油水的苦差事。
最後,我說我可以幫她試試。
針線活我以前跟院子裡的姐妹們學過,刺繡差點,可簡單的走針還是可以的。
王大娘非常感激,說等我做好了再好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