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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了睡意,我沉默着收拾藥和自己的東西拄着拐杖艱難回家。
不過沒吃早飯,又走了許久的路,到家後好像有點犯低血糖。
别說傷口痛的厲害,額頭也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暈厥感一陣又一陣的傳來。
剛好看見飯廳上放着盛好的紫米粥,我沒多想随手端起強撐着喝了幾口。
還沒來得及将碗放下站穩,江栀就氣沖沖的從廚房出來迅速奪過碗,又用力推了我一把。
她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力道,再加上一條腿受傷本來就行動艱難,我被她重重的推倒在玄關處。
摔的很痛不說,傷口處包着的紗布又開始出血了。
而江栀冷眼看着這一切,憤怒罵出聲。
「林嶼白,你媽沒有教過你不問自取視為偷嗎?」
「你怎麼連點最基本的教養都沒有?」
他罵完又見我一臉痛苦的看着滲了血的傷口處,更是冷笑出聲。
「呵呵,林嶼白别的本事沒有演戲的功夫,你倒是一流啊。」
「提前連血都準備好了嗎?」
「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嗎?苦肉計對我沒用,你還要在這裡跟我上演,不是擺明了要膈應人嗎?」
「你什麼身體素質我還不清楚嗎?怎麼可能脆弱到推一下就倒?」
「你就是賤,和昨天一樣,故意冒出去碰瓷上趕着找罪受,想讓我在意你,想讓我關心你直說啊,為什麼非要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方式呢?」
她語氣滿是不耐煩。
我沉默的坐在地上,沒有在與她争辯,隻是一顆心早就疼的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自己要心碎多少次才能徹底沒有知覺。
可能這就是我付出真感情的懲罰吧。
太痛了。
如果再來一次還要攻略江栀的話,我絕對隻會拿她當個任務目标,不會再對她動任何心思了。
就在她準備繼續指責我的時候,她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
她看了一眼手機,原本憤怒不耐煩的情緒漸漸緩和。
看都沒看我一眼,拿着手機走到客廳處接電話。
聲音是外放,所以我一下子就聽清了何慕凡的聲音。
「小栀,你好了沒有?我肚子都快要餓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