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在這找不到答案,邵鶴年立馬開車回家。
可等他到家,依然沒有見到記憶中的身影。
邵鶴年的心猛然一緊,強烈的窒息感将他團團包圍。
他步履蹒跚,邊喊邊往樓上走去。
可等待他的,是空蕩蕩的房間。
梳妝台上空無一物,就連衣櫃裡也沒了我的衣物。
他想笑,扯出的笑意卻比哭還難看。
他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他。
他更以為,我有了孩子作為羁絆,這輩子都隻能被困在這裡。
可是,當他找不到我時,他才意識到,離不開的其實是他自己。
邵鶴年雙目猩紅,坐在空蕩蕩的梳妝台前,一言不發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這一坐,就是一整天。
等婆婆帶着小寶回來,從走廊走過看到呆坐在房間裡的他,眼底染上了諷刺,“喲,這個時間點你不是應該在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嘛,怎麼今天卻在家待着?身體吃不消了?”
他沒有在意婆婆陰陽怪氣的諷刺,聲音沉啞,“媽,你當初為什麼非要我娶她?”
聞言,婆婆沉默了片刻。
長籲一口氣說:“邵鶴年,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被綁架,是誰把你救出來的嗎?”
“他是卧底警察,把你從邊境救了回來,而他全家卻被那些人報複。”
“他老婆懷着孕在家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可那時候她受了很嚴重的傷,生下孩子就大出血去世了,她的孩子被人撿到,送去了孤兒院。”
“而我找到那個孩子時,她已經五歲了,你爺爺奶奶不讓我收養她,我隻能在背地裡默默資助她,那個孩子,就是煙兒。”
“曾經我拿着她的照片問過你,問你願不願意娶她,那時候你斬釘截鐵告訴我,你喜歡她。”
說到這,婆婆早已淚流滿面,她本來想名正言順照顧我,卻沒想到會把我傷得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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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鶴年猩紅的眼眶裡泛着淚,臉上透着絕望神色,艱難問:“她知道這件事嗎?”
“我沒有跟她說,我愧對于她父母,更有愧于她,我怎麼有臉把這件事告訴她?”
聽到這,他渾身止不住顫抖,淚水無聲的從眼睑滑落。
“媽,她走了,她對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