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後,我沒再看他一眼。
隻知道是個四斤五兩的男孩,白白淨淨,很像我。
話語間,護士再來勸誡,她說孩子已經過了觀察期。
經過檢查,他很健康。
讓我去看看他,看看我拼死生下來的寶貝。
我卻搖頭拒絕,“不了,他健康就好。”
不曾見過,就不會有惦念。
我知道,我隻要看過他,就會再也舍不得離開他。
但我沒有辦法再繼續留在邵家。
比起跟我離開,過着居無定所的生活。
他留在邵家,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我躺在病床上,眺望着窗外的風景。
想着離開這裡,能去哪裡。
我從出生就被人抛棄,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沒有血濃于水的親人,沒有能相依為命的朋友。
我就像海上随風行駛的小白帆,尋不到歸處。
婆婆心疼我,更氣邵鶴年的不作為,拿出手機頻繁給他打電話,想讓他來看看我們。
可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回應她的都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好在,她打最後一通的時候,有人接起了電話。
隻不過對面說話的是個女人。
“夫人,邵總在開會,您過會兒再打來吧…”
她話未落,一聲稀碎的呻吟從電話那傳了過來。
婆婆是過來人,怎麼不知道那頭的正在幹什麼,氣得臉色鐵青,大吼道:“你告訴邵鶴年,要是還認我這個媽,就趕緊來醫院,不然我就當這輩子沒有生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