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和戴琳真的接吻了,隻是他告訴我是朋友的惡作劇,我就原諒他。
隻要他能出現在我面前,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他。
可是沒有。
從黎明破曉等到日上三竿,他都沒接我的電話,也沒從那座公寓中走出來。
困倦逐漸取代悲傷控制我的大腦,不知不覺中,我在車中睡着了。
直到有人敲擊我的車窗。
我迅速對着車視鏡整理睡得淩亂的頭發,想要塗個口紅,又怕外邊的人等急了,連忙搖下車窗。
但來人并不是我的丈夫。
是羅玉成另外兩個好友,林佳和方陽新。
林佳斜靠在方陽新身上,兩人譏諷地看着我,将我剛剛一個人在車内的兵荒馬亂都看在眼裡,唇邊勾起的笑意味十足。
方陽新撩了撩額前的流海,擡手用食指在林佳額頭上敲了一下,惹得身邊的女孩一陣嬌嗔。
“我就說她會來吧,你還不信。小爺我閱女無數,羅玉成這種溫柔逼最招這種缺愛又廉價的女人喜歡。”
林佳吐了吐舌頭:“好吧,算你赢了,我把我閨蜜介紹給你行了吧!便宜你這個渣男了。”
方陽新自诩遊曆情場片葉不沾身的浪蕩公子,林佳是活潑外向的“笨蛋美女”。
兩人慣常做出互相看不上的嫌棄樣子,但若說兩人清清白白,怕是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
台裡新來了一個漂亮實習生,方陽新不知怎的竟看上了小姑娘,通過羅玉成要到了聯系方式,幾次三番深夜打電話邀請女孩去酒吧。言語輕浮甚至已經到了騷擾的程度。
羅玉成是她的指導老師,小姑娘迫于轉正壓力不敢明面上拒絕,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騷擾才向我求助。
當時剛好有一個去隔壁市培訓學習的好機會,我幫她申請到了名額,小姑娘高高興興收拾行李去培訓了。
打那以後方陽新就恨上了我。
就連同為女生的林佳也酸溜溜的諷刺:“要我說還是不能欲擒故縱吧?有些女的說不定心裡怎麼饑渴呢,扭捏了幾下就被多管閑事的人破壞了!”
從那以後,二人對我加入小團體若有若無的排斥被放到了明面上。
但是顧及他們都是羅玉成的多年好友,每次他們含沙射影的諷刺我都裝作聽不懂。
此刻我也不想和他們争執,語氣冷肅:“羅玉成在不在這裡?”
兩人旁若無人的當着我的面打情罵俏,不知是真沒聽到還是裝作聽不見。
我隻得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羅玉成是不是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