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的一顆心已經悄悄傾注在這個體貼又風趣的男人身上。
衆人都在包間裡唱歌。
現在想想,林佳和方陽新從那時就對我釋放出了敵意。
他們借着遊戲的名義不停給我灌酒,想要借此窺探我醉酒的醜态。
可父母出事就是因為肇事司機酒駕,自那以後我不敢再喝一滴酒。
羅玉成知道我不敢回憶的痛苦往事,仗義地替我擋了全部的酒。
林佳親昵貼在方陽新身上,她也喝得酩酊大醉,還要說:“米蘭姐不喝這杯酒,就是看不起我們這幾個朋友。”
方陽新舉起酒杯,他的襯衫領口敞開着,左邊貼着林佳,右手攬着兩個小時前在KTV新交的女友,一雙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帶着一些威脅的冷芒:
“想和我們玉成哥走下去,就幹了這杯酒!”
羅玉成暈暈乎乎靠在沙發背上,醉醺醺地幫腔:
“是啊米蘭,你應該從你父母的事情中走出來,第一步就從幹了這杯酒開始。”
我不願在朋友們面前落下羅玉成的面子,但也不想為此打破自己的原則。
在我猶豫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戴琳從一旁搶過我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之後,我去上洗手間的功夫,羅玉成和戴琳在包廂門口吵起來了。
聲音太低,我沒能聽到在争執些什麼。
待我走近,戴琳伸出她大紅色的指甲指向我:“羅玉成,你傻啊,這麼好的女孩你都不追!”
她面色酡紅,似是酒精上腦,連帶着眼圈也是紅的。
有些沒站穩,身體正要往後倒去,一個路過的侍應生比我和羅玉成更快地扶起她。
她睜着迷蒙的雙眼和陌生的侍應生對視,随後,抱着侍應生的腦袋深深吻了下去。
之後不久,我和羅玉成順理成章的成為男女朋友。
若不是看到二人擁吻的照片,恐怕我會對戴琳這個爽朗大方的“媒人”一直心存感激吧。
父母出事之後,我極度渴望能再次擁有一個家庭,擁有相互扶持相互照顧的家人。
我無視他朋友們對我的隐隐敵意,在戀愛一年後,我們結婚了。
我原以為幸運之神終于眷顧于我,重新賜給我一個互相傾心的愛人和一個溫暖的家庭。
明明婚禮時永遠愛我、照顧我的誓言還在耳畔,我的新郎卻背棄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