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人為縱火,那性質就完全變了!
這不僅僅是财産損失,而是謀殺!
「應該不至于吧?」
我試圖安慰她,也安慰自己:「現在是法治社會,他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放火?而且,火是從二樓燒起來的,我們住三樓……」
「那可說不好!」
李靜反駁道:「這種搞歪門邪道的人,心思都歹毒得很!誰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手段?也許二樓隻是個幌子,目的就是把我們逼出來,或者幹脆燒死我們!」
她越說越害怕,抓着我的手都在抖。
我也被她說得心裡發毛。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被一個可能懂邪術的瘋子盯上,這日子還怎麼過?
于是就聯系了我的堂叔,他在老家縣公安局工作。
我把從老家帶回的雞,到小正堅持要養,雞吃老鼠,南山居士出價六萬,派人偷雞被我救下,以及火災當晚「大将軍」提前預警的整個過程,原原本本地跟堂叔說了一遍。
就在我們惴惴不安、寝食難安的時候,一個周末的下午,我接到了堂叔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堂叔略帶興奮又有點神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喂!大侄子啊!你問的那個事兒啊,解決了!稀奇的很啊!咱們縣裡,這兩天剛打掉一個特大的、搞封建迷信活動的犯罪團夥!」
「哦?是嗎?」
我心不在焉地應着,心思還在火災和「南山居士」的事情上。
堂叔壓低了聲音,「你不是問那個什麼『南山居士』嗎?逮到人了!他不僅騙人錢财,還非法買賣野生動物,前幾年在咱們老家這一帶還挺有名,是個看風水的先生,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走火入魔了,心思歪了,專門搞些陰損的勾當,幫人『借運』、『續命』什麼的,害了不少人!」
「南山居士?!」我聽到這個名字,心裡猛地一跳,差點把手機掉地上,「叔!你确定是我說的那個『南山居士』?!」
「确定啊!怎麼不确定?市局督辦的大案,電視新聞都準備報了!」堂叔肯定地說道,「這『南山居士』可不是什麼好鳥!抓捕他的時候,在他一個秘密據點裡,還搜出了不少違禁品,還有一些……呃,據說是一些用來施法或者壓制反噬的『法器』。」
「他說,他最近好像是遭了什麼反噬,身體出了大問題,急需一件特殊的『靈物』來壓制,到處找呢!」
「反噬?靈物?」我感覺對上号了。
「對!據抓到的一個小喽啰交代,這『南山居士』前段時間一直在瘋狂地找一種非常罕見的雞,叫什麼……哦對,叫『雙瞳鳳眼雞』!說是這種雞陽氣極盛,靈性非凡,能幫他渡過難關,壓制住身上的反噬。他還開出了天價,到處托人打聽,結果一直沒找到。」
一聽這名詞,我就知道沒錯了!
我急切地追問:「那,那他被抓,跟我們這兒的火災有關系嗎?」
「哎,說起這個也真是邪門!」堂叔啧啧稱奇,「就在你們城裡那場火災發生的差不多同一時間,這「南山居士」的據點,也發生了火災!火還不小,把他自己都給燒傷了,他手下為了救他,才暴露了行蹤,被我們順藤摸瓜,一舉拿下的!你說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