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心裡憤怒至極,在惜君和她丈夫身邊飄了好久,印象中,他們的婚禮應該沒有幾天時間了。
這會去市裡,估計正趕得上。
3
我手忙腳亂的喊來鄰居幫忙。
老丈人不同意去市裡,大家把丈母娘送到醫療站裡,村裡的赤腳醫生看了直搖頭:“不行,大娘最好去市裡做個檢查,我這設備不全,這病看不了。”
丈母娘躺在車上止不住的咳嗽,臉色蒼白,又吐了幾口血。
老丈人抽着煙袋低着頭沉思,一咬牙:“去市裡。”
我回家把女兒拜托給鄰居胖嬸,帶了一些丈母娘的洗漱用品跟着老丈人去了市裡。
等把丈母娘安排住院,已經到了飯點。我肚子咕咕咕叫着,老丈人的肚子也跟着響了起來。
老丈人讓我去買飯,我翻開空口袋給老丈人看:“爸,沒錢了,拿的錢都交住院押金了。我得回村子裡去找鄰居借點錢。”
老丈人深深看了我一眼,沖我揮手。
一出醫院大門,我就拐去了耿惜君單位,直奔我爸的老同事張叔去。
當年我爸在廠裡出了意外,廠裡為了補償願意安排一個人來頂替爸爸的工作,耿惜君說上班辛苦,非要替我來。
耿惜君的工作也算是張叔給安排的。
我要去她婚禮上揭開她的真面目,不能少了張叔。
看到張叔,我說明來意,丈母娘住院向他借了50元錢後,我就趕回村子裡。
和大家說了丈母娘住院的情況,醫生說比較嚴重。
大家知道丈母娘可能要做手術,都嚷着要去醫院看望丈母娘。
我也沒拒絕。有鄰居拿了雞蛋,有鄰居拿了家裡的紅糖。第二天,一行十幾人,大家浩浩蕩蕩地坐車去了醫院。
看望了丈母娘,我帶鄰居們出來吃飯。
市裡雖然離縣城坐車兩個小時,可大家進了市裡就像進了大觀園,處處好奇。
我憑着記憶,帶着大家去了市裡最大的飯店,人民飯店。
更重要的是,惜君的婚禮就是在這個飯店。
如果我沒有記錯,就是這一天。為此,我特意帶着大家出門前,在醫院給張叔打了電話,說要請他吃飯,表達謝意。
地點也是在人民飯店。